宋襄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來,她拍了拍額頭。
“對對對,我沒見過我爸。”
說完,她又轉過頭去,繼續碎碎念。
嚴厲寒看著她的側臉,忽然覺得有點不是滋味,人都有惻隱之心,誰都不例外。
宋襄跟著他五年,他多多少少知道一點宋襄家裡的情況。
父不詳,媽有精神病,宋襄幾乎就是靠補助金長大的。
這麼一想,他睨了一眼宋襄的側臉。
“有就職典禮,算光宗耀祖?”
宋襄捕捉到關鍵詞,一點點地轉頭,“……算吧。”
深夜
宋襄踩在椅子上,站在落地窗前,慷慨激昂地發表就職演說。
唯一的觀眾嚴厲寒先生,麵無表情,心態即將崩潰。
他沒那麼好心陪著宋襄鬨,然而隻要他一有要離開的跡象,宋襄就趕緊上來扣住他,不是抱大腿就是鎖喉,實在不行就上嘴咬。
兩個小時過去了,宋襄也沒說夠,她從企業現狀出發,一路往百年大計上發展,講得一本正經,完全沒有醉酒的樣子。
嚴厲寒是真不知道,這貨居然有把嶽吉做成世界第一的夢想。
“嶽吉這麼成功,你讓嚴氏怎麼辦?”
中途,嚴厲寒涼颼颼地插了一句嘴。
宋襄發言被打斷,她雙手撐著椅背,沒在意自己站在椅子上,直接把身子重心壓在了椅背上。
椅子直直地向前栽倒,宋襄瞪大眼睛,大腦當機,連尖叫都忘記了。
嚴厲寒坐在她身前,一個箭步衝過去,險險地將椅子扶穩了。
“下來!”
宋襄沒意識到危險,她擺了擺手,咂咂嘴,“小嚴啊,你這個問題問得很好。”
嚴厲寒吸氣,“你……”
宋襄一拍手,語氣激動,“不如,我們把嚴氏收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