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厲寒抿唇,眉心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忽然又起身,似乎是要離開,走到門口又停下了腳步。
宋襄琢磨了一圈,心裡有了個大概。
“我覺得被魚骨卡著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嚴厲寒回頭,不冷不淡地斜眼看了她一眼。
他單手按著腰帶,明顯是有點煩躁。
宋襄估計,這貨肯定是以去洗手間的名義上來的,現在正煎熬著呢。
她忍著爽感,忽然覺得喉嚨也不是那麼難受了。
“嚴總,要不您先坐下吧。”
嚴厲寒沒理她,轉身在醫務室裡來回轉了兩圈,很不客氣地翻出一堆醫療器材。
宋襄在後麵看著,猜測這貨的動靜,“您要自己取?”
嚴厲寒將一大盒東西單手拿出來,直接扔在了宋襄麵前的小白床上,“你來。”
宋襄震驚,指了指自己,“我?”
她趕緊雙手拒絕,“不行不行,太危險了。”
“取個魚骨而已,你又不瞎,有什麼可危險的?”嚴厲寒語氣凶狠。
宋襄聳聳肩,壯著膽子說:“我連昂刺魚的骨頭都能吃下去,瞎不瞎的,我自己也不敢保證。”
嚴厲寒:“……”
他麵色陰沉,在宋襄對麵的椅子上坐下,手肘下意識地壓在膝蓋上,然而動作太大,估計是牽動了後背的傷,又皺著眉直起了身子。
“趕緊的。”
宋襄是真不敢,勉強地開了不鏽鋼盒子,撲麵而來一股醫療酒精味。
她找到了稱手的鑷子,又拿了小手電筒。
“嚴總,我沒什麼經驗,您多擔待。”
廢話,正常人誰會有這種經驗?
嚴厲寒不想聽她囉嗦,仰頭,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