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厲寒被氣笑了,轉過身去。
“繼續!”
宋襄翻白眼,火速包紮。
傷口處理結束,嚴厲寒穿衣服,宋襄收拾藥箱。
忽然,嚴厲寒又轉過來,隨手從藥箱裡抽了一下燙傷膏,直接扔到了宋襄麵前。
宋襄愣住,“你哪裡燙傷了嗎?”
嚴厲寒視線下移,掃了她的手一眼。
宋襄反應過來,“我沒燙到,那水沒怎麼沾到我。”
嚴厲寒皺眉,又把藥膏拿了回去,重重地扔進藥箱。
“去書房。”
宋襄無奈,把藥箱放好,轉頭跟嚴厲寒說話:“我也去洗個澡再出來。”
嚴厲寒:“我不是你的保姆,用不著報備。”
宋襄吸氣,這人真的不會說人話,剛覺得他有點良心,他轉頭又能噎死你。
她匆匆回了房間,收拾衣服洗澡。
泡在浴缸裡,渾身愜意。
想起剛才嚴厲寒扔藥膏給自己,心裡欣慰,跟嚴厲寒的關係好像是真的緩和了。
細想一下,嚴厲寒這人如果脾氣稍微好一點,又沒有曾經那層不清不楚的關係,那真是求之不得的朋友。
可是換個思路,要是這樣的話,嚴厲寒憑什麼要跟自己交朋友。
這是個死胡同,想明白了就是更加赤果果的紮心真相。
如果她沒給嚴厲寒做過忄青人,就算奮鬥一輩子,估計也進不了嚴厲寒的圈子。
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宋襄舒了口氣,埋進水裡悶了幾秒鐘,嘩的一下坐起來,對著瓷磚牆壁大口喘氣。
她安慰自己,英雄不問出處。
從浴缸裡出來,火速吹頭發,學習的熱情比昨天還高漲。
出了房間門,嚴厲寒照舊是坐在玻璃房裡辦公,頭都沒抬一下。
宋襄自己去了書房,默默看書,互不乾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