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啊?”
“男人騎個三輪車有什麼可誇的?”老太太一臉無語,往三輪車身邊走,十分麻利地坐了上去,又招呼宋襄,“上車!”
宋襄乾巴巴地笑了兩聲,有點尷尬地走過去,心裡嘀咕,第一次騎三輪車就這麼順,難道不厲害嗎?
嚴厲寒坐在車前,一身灰色的襯衫,本來是低調矜貴的,可他俯身放手刹,然後十分靈活地騎著三輪車往前,瞬間就讓人覺得不貴了。
宋襄看著有點想笑,又怕氣得嚴厲寒騎不好車,隻能全程憋著。
老太太的麥田在挺遠的地方,比他們住的地方還荒,一眼看過去,彆人家的田已經種了其他東西,隻有於老太的田裡還都是麥子。
一眼看過去也不多,宋襄還鬆了口氣,然而等她拿起鐮刀,瞬間就打了臉。
鐮刀特彆重,割麥子也需要力氣,她雖然也是窮苦出身,可是卻沒乾過農活,陡然接觸,當場就懵了。
本來想咬牙堅持,結果第一把太用力,往後摔了一大跤,整個人都躺在了麥子上。
眼前天旋地轉,她懷疑自己是腦震蕩了。
嚴厲寒距離她最近,丟下鐮刀過來,一把將她拉起來。
“不行就上去,逞什麼能?”
宋襄憋屈,看了看身後的麥子,“我沒想到……”
“上去。”嚴厲寒皺眉,托著她的腰將她抱出了麥田。
宋襄有點尷尬,往老太太的方向看了一眼,七十多的人都比她利索。
她知道嚴厲寒手臂受傷,這要是從早割到晚,估計手臂也廢了。
幫不上忙心裡著急,她趁著嚴厲寒不注意,把鐮刀重新撿上來,然後蹲在麥叢裡一株一株地割,能幫一點是一點。
麥地看著不大,可是真的動手,那種永遠乾不完的絕望就湧了上來。
中午他們休息過一次,然後就接著乾。
宋襄起身好幾次,每次都看到嚴厲寒麵色艱難地活動手臂,卻沒聽到他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