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是真忘了,後來的事太生氣,蓋過了嚴厲寒中途占她便宜的小插曲,嚴厲寒主動提起來,她反而有點猝不及防。
男人眯著眸子,眼神裡有點戲謔。
“當時沒忍住,隨手做了。”他說得風輕雲淡。
宋襄手上猛地用力,哢嗒一聲,藥膏的蓋子裂開了一條縫隙。
她收斂了手上的動作,把藥膏放進袋子裡。
“陸澤琛摟了顧漣,虞天宇也可以摟蘇曼,你摟了我,其實是沒什麼問題的。”
她緩緩說完,聽不出情緒。
嚴厲寒眼底那點玩意慢慢消失,他盯著宋襄的側臉,細細品著她的話,當即哼了一聲。
“嘲諷我?”
“不至於,就是自我定位明確。”宋襄背對著他,淡淡地道:“你們男人也不傻,知道什麼女人能玩,摟就摟了,親就親了,能有什麼後果。”
她語氣平靜,忽然話鋒一轉,又說:“怪就怪我沒有個好出身,不能像汪小姐她們那樣,隻要坐下,就跟你們平起平坐。”
說到“平起平坐”,她的聲音不自覺地放低,淡淡的不甘,藏都藏不住。
嚴厲寒坐在她身後,薄唇緊緊抿著。
他沒想勾起階級矛盾,隻是剛才腦子一熱,想調戲她一下,沒想到話題一偏,竟然踩到雷了。
氣氛冷下來,雙方都找不到話說。
隔了好久,嚴厲寒不耐地舒了口氣,有點煩躁。
“薄湛送你回來的?”
宋襄淡淡地應了一聲。
嚴厲寒側過臉,瞥了不遠處的女人一眼,不冷不熱地問:“覺得他怎麼樣?”
宋襄靠在茶幾上,如實回答:“不知道,大概……不壞。”
嚴厲寒哼笑出聲,且笑聲連綿不絕,嘲笑的意味很明顯。
宋襄有點不開心,主動轉過身,“難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