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嶽吉的甲方,頂多跟嶽吉一個檔次。嚴氏早已進入資本世界,像嚴厲寒這樣的人物,平時擠破腦袋都見不到,竟然從天而降了。
雙方大眼瞪小眼,還是丁帆見過世麵,招呼著眾人落座。
嚴厲寒坐了上席,宋襄坐了右手邊,左手邊的位置愣是空了下來。
孫總沒坐,推了一個小助理過去,嚇得小姑娘不停喝水。
“宋總,我敬你一杯。”
中途,孫總上來敬酒。
宋襄正要端起杯子,身邊的人就先一步端起了酒杯。
孫總瞪圓了金魚眼。
嚴厲寒:“我替她喝了。”
說完,一整杯白的,一口悶了。
啪的一下,放下酒杯,冷眼看著。
孫總瑟瑟發抖,有點不太懂這個氣氛,乾笑了兩聲,愣是硬著頭皮學著嚴厲寒一口悶了。
宋襄看著都難,本來孫總頭頂就沒幾根頭發,一緊張就出汗,那幾根頭發全貼在頭皮上了。
喝完了酒,還要故作豪邁地笑,然後拖著一大塊陰影離場。
連孫總都吃了癟,旁邊那些高管就全都沒敢再上來,自成一家地尷尬應酬。
宋襄和嚴厲寒坐在上席,完全被“孤立”。
“你乾什麼?”
宋襄趁著人不注意,悄悄拉嚴厲寒的袖子。
人家是正經過來敬酒的,他這麼一整,好像人家是上來逼酒似的。
嚴厲寒薄唇緊抿,唇角下壓,側過臉看宋襄,眼裡流出一絲複雜的悲憫。
他坐在她身邊都有人上來勸酒,平時要是她一個人,那場麵是什麼樣子的?
他細細想了想,情緒更加不爽,轉臉就瞪了一眼孫總。
孫總陡然接到眼神,手上酒杯都差點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