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厲寒關上門,走遠兩步才問:“查清楚了?”
“不是什麼難事。”嚴鬆將東西遞給嚴厲寒,壓低了聲音說話:“徐女士把錢都打給了秦城一戶人家,這戶人家就是當年宋洋殺害的那人的家屬。”
嚴厲寒皺眉,打開資料袋上下掃了一眼。
“對方勒索她了?”
嚴鬆搖頭,語氣略無奈,“按我猜測,徐女士曾經應該是悄悄打錢的,剛開始是寄錢,後來改為打款,時間一長,對方起了歹心,查清楚了她的戶頭,知道她是宋洋的遺孀。十年前的款項都不多,但基本都是徐女士大半工資。這幾年,對方已經開始勒索,徐女士是怕他們把事情捅到宋小姐麵前,所以打款的額度也越來越高。”
嚴厲寒看著資料,麵色冰冷。
他想起宋襄說的話,常常連飯都吃不飽。
徐淑豔用所有的精力去替丈夫還債,根本無暇顧及宋襄,宋襄的高中和大學學費,基本都是她自己賺的。
心裡有火,將東西甩給了嚴鬆。
“讓那些人想辦法,儘快讓她清醒,我要見她。”
他對徐淑豔不太想用敬稱了,他有直覺,宋襄絕對不會是徐淑豔撿到的。
嚴鬆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嚴厲寒推開房間門,宋襄蜷縮在被子裡,眉頭緊鎖,明顯睡得不安穩。
他走近一點,不敢坐在床沿,擔心驚醒宋襄。
在床邊單膝跪下,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
他所受的教育,是精致利己的精英式教育,心疼彆人,是最大的愚蠢。
可自從擁有宋襄,他就忍不住心疼她,隻恨不得時間倒流,早點到她身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