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媽媽好像把我當仇人一樣?”
徐淑豔的主治大夫走進來,麵色凝重,應該是剛從徐淑豔那裡過來。
“宋小姐,你和你母親是有過節嗎?”
宋襄愣住,仿佛聽了什麼笑話,“過節?”
“精神分裂症,這類病人發病時的狀態,大多不是虛無的幻想,很多都是基於平時的情緒累積。如果你們平時有過一點小矛盾,在她發病期間,這種情緒會被進一步放大,以至於出現剛才的行為。”
宋襄想都沒想,“不可能,我媽媽就我一個孩子,她怎麼可能對我有負麵情緒。”
醫生沉默,看了一眼嚴厲寒的眼神,抬了抬手,“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也有可能是彆的因素。”
宋襄心累不已,想起剛才徐淑豔的樣子,後脊背就開始發毛。
跟著嚴厲寒出門,她試著問了一句,“你爺爺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什麼都沒做,隻是讓人把你媽媽遣送到了帝都。”
嚴厲寒皺眉,明顯對老爺子這個舉動也抱有疑惑。
按理說,帝都的條件比津市好,老爺子還大費周章地調來一支醫療隊,完全是示好的態度。
可是宋襄明白,這是不可能的,她前幾天還潑了嚴榛榛熱水,嚴震霆不找她麻煩就不錯了,怎麼可能好心幫她。
“先回去休息,什麼事都有我。”
手被牽住,掌心傳來溫度。
宋襄心稍安定,跟著嚴厲寒往外走,經過拐角卻忍不住往徐淑豔的病房方向看了一眼。
嚴厲寒送了她回山莊,下午都沒去公司。
宋襄躺在床上,想著徐淑豔的事,偶爾又聽到外麵嚴厲寒打電話的聲音。
他管著嚴氏那麼大一家公司,最近卻總是因為她的事耽誤正事,她自己都數不清有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