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厲寒發動了車,重新回到高架上。
宋襄一驚,“你做什麼?”
“去北省。”
“不用,你最近那麼多事,讓嚴鬆陪我去都可以。”
嚴厲寒:“那就彆去。”
“我自己可以!”
宋襄提高了音量,她本來就積壓了太多情緒,剛才也是因為想到他才腦子發熱要回之前的家裡看看,他忽然出現,打亂她計劃不說,又為她耽誤早會,她真的舍不得他做這麼多。
“隻能我陪你去,否則都彆去。”嚴厲寒語氣強硬。
宋襄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你就不能……不拽著我嗎?”
拽著我走,真的很費力。你走到前麵就夠了,隻要你還在我看得見的視線裡,我就有勇氣追上你的。
嚴厲寒開著車,薄唇緊抿,隔了很久才說話。
“不能,除非……”
宋襄睜開眼睛,看向他的方向。
他說:“除非我們分手。”
宋襄定在後座,“你說什麼?”
“要我鬆開你,除非我們分手。”他重複了一遍。
宋襄咬牙,聽到那兩個字,渾身都防備了起來。
不要,不分手。
死都不分。
眼睛紅了一圈,強忍著沒像之前那麼多次一樣哭出來。
“不……”
嚴厲寒沒看後視鏡,在她話音出口前又說:“但就現在這種時候,除非我死,否則你彆想分手。”
宋襄愣住。
“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從小到大,我抓到手的東西,就沒有鬆開的道理。天塌下來了,你也得躲在我的羽翼之下。那些什麼有能力自己做和個人空間之類的屁話,你趁早都爛在肚子裡,彆逼我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