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嵐一怔,並不生氣,說:“換種方式?哪種方式呢?就算他現在跪下向你求婚,你會答應嗎?”
顧漣放在身側的手不經意地攥了一下。
文嵐將她看透了。
這段日子,陸澤琛對她不可謂不好,剛開始,她也會在心裡嘲笑他這種討好的姿態,甚至會陰暗地計劃,陪他玩一段,等他深陷其中,她再給他狠狠一刀。
可時間久了,孩子越來越大,陸澤琛對她的態度越來越好,她午夜夢回,時常驚醒。與其說陸澤琛深陷,陷得更深的其實是她。
她清醒下來,就發現自己現在的糾結心境,和曾經那幾年的心境完全一樣。表麵平靜,甚至裝得比他玩得更開,可事實上,她的心一直都被陸澤琛牽著,因為他高興而高興,因為他煩悶而煩悶。
兜了一圈,又走回了原地,那之前她吃的苦,還有那個可憐的孩子,這些都算什麼。
向陸澤琛低頭,就是出賣曾經的自己,這種認知讓她既羞惱又憤怒。
“既然你做不到跟他在一起,那不如給彼此一個痛快?”文嵐趁機說。
顧漣沒看她,眼神有點木,“看樣子您想好給我的建議了。”
“一點小手段罷了,我太了解阿琛了,你完全可以給他重重的一刀,讓他對你死心。”
顧漣:“願聞其詳。”
“你應該知道,阿琛他父親在外麵有人,那女人還生了個孩子。”
“嗯。”
“那個野種被他爸爸帶回陸家了,最近正卯足勁兒跟阿琛爭北海的項目。”文嵐繼續說。
顧漣皺眉,“那個項目他很重視。”
“當然,那是他的中學母校。”文嵐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