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漣走進去,打開了燈。
是個套間,空間很大。
小客廳就抵得上她住的那間主臥,風格偏向極簡,細節處卻又帶點誇張和張揚,茶幾都是不規則形狀的。
陸澤琛抱著年年在地毯上坐下,告訴她藥箱位置。
顧漣拿了藥箱,動作隨意地扌寮開他的頭發。
“你確定你是親生的?”
陸澤琛:“應該吧。”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往你臉上打。”顧漣睨了他一眼。
陸澤琛逗著年年,知道她說的是哪一次。
她孕期的時候,他被打傷,本來去她那裡,是想從她那裡得到一點點的安慰,結果鬨得不歡而散,鬱悶反而升級了。
顧漣拆了棉簽,混好藥到了他身邊,跪坐在地毯上。
“把年年放下。”
“行。”
陸澤琛聽話,轉頭把小家夥放在了地毯上,反正地毯夠厚,跟床墊沒區彆。
顧漣朝他抬了下下巴,“頭發弄開。”
陸澤琛照做,抬手扌寮開。
近距離看,指甲蓋大小的傷口,已經泛紫了,還隱隱滲著血跡。
“下手挺重。”顧漣皺眉。
陸澤琛一臉無所謂,仰著頭看她,道:“也不是一兩件事的怨氣,剛好今晚的事給了他借口,正好趁機教訓我嘍。”
顧漣看了他一眼,“今晚的事,很嚴重?”
陸澤琛默了下。
嚴重個錘子,那種級彆的人,他從小到大不知道見過多少,客客氣氣地對著,誰都好過,真要鬨到今天這地步,吃虧得當然不會是他。
不過……
他抬頭,發現顧漣眼裡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