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問我,問小崽子。”宋襄道。
正好下走廊台階,附近剛好是花圃,燈光開得很亮,裡麵還有人在忙著。
宋襄話音剛落,便發現那人是榮伯燁。
“爸爸。”
榮伯燁穿著白色襯衫,手臂上戴著袖箍,袖口半卷,正在花燈下照顧一株曇花。
聞聲,他轉身看了宋襄一眼,很自然地隨口一問:“在說什麼,這麼高興?”
宋襄“哦”了一聲,甜甜地道:“沒說什麼,就是討論下寶寶的名字。”
榮伯燁停下動作,看了一眼她的肚子。
嚴厲寒開口道:“或者您來取也行。”
榮伯燁薄唇微動,轉過身繼續翻動花泥,“你兒子,自然是你取名字,我不插這個手。”
宋襄笑,“爸爸也想要個外孫麼?”
榮伯燁說:“我夢到你媽媽,她說你懷了個調皮蛋。”
宋襄撫了撫肚子,說:“調皮蛋啊,萬一是個假小子呢。”
她轉頭看嚴厲寒,說:“像櫻子一樣。”
嚴厲寒:“……”
像黎櫻那風風火火的傻妞,那不是完蛋了。
“這曇花是剛種下的麼?”宋襄轉向榮伯燁。
榮伯燁說:“嗯,今年大概不會開,等到來年你生產,說不定就開了。”
他頓了頓,又說:“到時候可以花瓣入酒,如果是男孩,就釀狀元紅,女孩子,可以釀一壇女兒紅。”
他輕聲說著,神色清冷,無甚表情。唯一露出柔和眼神的,是剛才說到南清的時候。
宋襄心中歎氣,和嚴厲寒交換了一個眼神,不再說話,悄無聲息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