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世恒走出來，剛好看到肖笙抹了一把臉，對著牆壁調整表情。

她轉頭看了他一眼，按住聽筒，“你先進去，我打電話呢。”

宮世恒朝她伸出手，“讓我來說吧。”

肖笙搖頭，起身把他往房間裡推，“我會打電話，你彆打斷我。”

說著，不等宮世恒說話，她就直接把門給關上了。

電話裡，傳來南澈打哈欠的聲音。

肖笙背對著門，再次開口：“我跟你道歉，之前多有得罪。”

南澈輕嗬，“你跟我道歉，我就得接受？”

肖笙噎了一下，張了張嘴，有點不知所措，她我行我素慣了，沒有求人的經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

“要怎麼道歉，您才能接受？”

“磕頭，扇耳光，切月複？”南澈悠悠地道。

肖笙舒了口氣，覺得扇耳光更容易接受，“去哪兒可以見到您，我當著麵扇給您看。”

南澈：“誰讓你選了，我說的是挨個來一遍。”

肖笙瞪大眼睛。

南澈玩味地道：“知道切月複怎麼切麼？可不是捅進去就行，死相可慘了，腸子得流一地，嘖嘖嘖。”

肖笙：“……行。”

南澈謔了一聲。

他算是聽出肖笙的認真了，歎了口氣，“你這小朋友，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真不好玩。”

“我喜歡的人……快死了。”肖笙說。

南澈頓了一下。

也對，這種時候估計也幽默不起來。

“我是真心實意跟您道歉的，您如果有空能來看看麼，他，他跟我不一樣，是挺好的人。”

南澈：“哎哎哎，又要哭？”

肖笙及時收住情緒。

“行了，等著吧。”南澈悠悠地道。

肖笙摸不清他的意思，“您是願意來看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