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櫻上了車,輕哼著歪過臉,一副不打算賞臉的意思。
蘭靖宇識相地開著車沿著人少的街道慢慢開,說:“身體還好麼?”
黎櫻驚,沒想到他敢這麼大剌剌地問,轉頭瞪他。
蘭靖宇接收到眼神,輕咳了一聲換了個說法,“彆來無恙那個意思,懂吧?”
黎櫻嘁了一聲。
她注意到他似乎剛洗過澡,頭發不是很乾,身上也帶著很重的沐浴乳味道。
女朋友例行查崗,凶巴巴地問:“你去哪兒了?”
蘭靖宇看了她一眼,事無巨細地回答:“早上上班,中午有個應酬,下午跟龔正去遊泳了,剛上岸。”
要不是龔正太沒用,他還能再遊兩圈,沒有個對比,沒意思。
黎櫻聽著這流程十分正常,怪腔怪調地哦了一聲,“過得很不錯嘛。”
蘭靖宇要素察覺,乖乖在路邊停下,伸手去拉她。
啪。
被打手背。
堅持不懈地去拉,由於臉皮夠厚,最後還是拉到了。
他湊近一點,一臉苦相,“哪有過得不錯,你自己聞聞。”
說著,拉著領口給她聞。
黎櫻還真嗅了下,一股說不出的花味。
她把麵前的臉拍開,仰著脖子,“好好講話!”
蘭靖宇撒嬌失敗,又歎氣,說:“都是菊花味兒,你不理我,我都急得上火了,瓊女士非逼著我喝菊花茶。”
他皺皺眉,靠著座椅道:“我過得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