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想象中不同,兩次見麵,都沒有任何波瀾。
黎晉川的回歸,平靜得讓她有些想笑。
這感覺像是,她已經做好了防禦準備,結果敵軍放下武器原地種田了。
她倒變成小醜了。
想清楚這點,她的心也平靜了。
去樓縣當天,隨著兩邊人安排,她全心全意地布局工作。
黎晉川甚至沒跟她坐一輛車,到了目的地,縣裡一把手過來招待,雙方才又坐到一張桌上。
席間,她再次見識了黎晉川的蛻變。
他還不到二十五,言談舉止和人際交往都已經爐火純青,嚴絲合縫地不給人一點空襲鑽。
“黎律年輕有為啊。”對方誇讚。
黎晉川不過笑笑,說:“蒙祖上蔭庇而已,算得上什麼,徒有虛名罷了。”
他說著,主動起身敬人家酒,三言兩語間探尋法務細節。
李安心話不多,不過做個陪襯,對方知道她的身份,尊重居多,防備較少。
一頓飯下來,酒開了不少,李安心粗略統計,黎晉川至少喝了一斤多白的,還有她沒看到的。
出門時,他不過眼下微泛紅,看著醉了,說話卻還是滴水不漏。
對方安排了車,送他們回酒店。
李安心帶的人不多,正要上車,身後飄來酒氣,男人按住了車門。
“小姨,去我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