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家門診稍微貴一點，也是合理的。”

周棠上了車，抱著團子，一本正經地說：“但是我今天的預計花費已經超了。”

李胤澤轉頭看她，“要賒賬麼？”

周棠搖頭。

“嗯？”

“我在想怎麼逃單。”

李胤澤笑出聲，說：“好想法，動動腦，合理的話，允許你逃單。”

“嗯。”

倆人認真地開著玩笑，李胤澤從鏡子裡看到身邊的人。

開學之後，周棠開朗的許多，似乎是從那天說開後，小丫頭在他麵前越來越大方，今天都能主動跟他開玩笑了。

“寵物店的老板給他喂過藥，但是似乎沒有好轉。”周棠說。

李胤澤看了一眼籠子裡的小家夥，說：“彆著急，可能一夜之後就會好轉。”

他說著，又問：“斷水斷糧了麼？”

周棠想了下，說：“水喝過一點。”

她看向李胤澤，說：“寵物店還給它拍片子了。”

李胤澤笑了，身子後靠，說：“看出什麼了？”

“說了很多，但是我看得出，是胡編亂造的。”

李胤澤挺樂，說：“嗯，還好，鏟屎官足夠聰明。”

周棠歎了口氣。

車一路開到李家車庫，他們從負一層上樓，周棠一路抱緊團子，生怕團子再受一點冷風。

李安心還是不在家，最近很長一段時間，似乎家裡都隻有李胤澤。

吳媽坐在客廳側麵的小椅子裡織毛衣，表情明顯蔫蔫的，看到周棠回來，立刻麵露喜色。

這家裡人一少，人味兒都沒了，地暖開得再足也覺得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