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說的是對的，我媽媽隻愛她自己。”周棠平靜地說著。

李胤澤聽著不是滋味兒，眉心略收。

周棠看著他，說：“我怕她回來，不是衝著我。”

李胤澤不想她太難受，說：“也許她是年紀大了，後悔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回來贖罪的。”

周棠不語。

他真的很了解她，一句話，就說中了她心裡的美好猜想。

媽媽是什麼樣的人，她比誰都清楚。

隻是事到眼前，還是忍不住會奢望，覺得媽媽也許變了。

“我小的時候，媽媽很好。”

李胤澤聞言，心疼不已，靠近過去，將人攬進懷裡，輕聲說：“想見的話，就見一麵吧。”

周棠吸了下鼻子，沒有說話。

李胤澤閉了閉眼，側過臉，在她頭發上親了一下。

“人和人之間，總有緣淺緣深。”他耐心地說著，頓了頓，又道：“父母子女也一樣，有時候，能知道對方安好，可能已經是奢望了。”

周棠忽然想起。

他已經沒有媽媽了。

她抱緊了他，似乎也是想給他一點安慰。

李胤澤感受到她的意圖，心下動然，扯了扯唇角，輕拍著她的後背，“好了，不哭了。等會兒田薇回來，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周棠吸了吸鼻子，勉強收拾好情緒，從他懷裡出來，說：“我本來已經買好菜了，準備給你慶祝換新工作。”

“今天來不及了，那得換個時間。不能因為有點意外，就把我的飯給抹掉了。”李胤澤跟她開著玩笑。

“不會的，我已經肉都處理好了。”

她說著，抽了紙巾擦眼，跑去廚房給他拿小蛋糕。

“你前幾天是不是說，準備挑時間請教授吃飯？”

李胤澤吃著蛋糕，隨口一問。

“嗯，過段時間吧，我發了工資，挑一家好點的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