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說大話,你根本請不動小姑姑。”
李胤澤笑了,說:“誰說的?”
周棠閉著眼,往後靠著,眼神疲憊,懶懶地道:“你就是不敢。”
“好吧——”他拖長了強調,順著她的話逗她,說:“我確實不敢。”
周棠嘴角扯了扯。
她有些困,隻是不願意睡著。
李胤澤轉過半邊身體,抱住了她。
她靠在他懷裡,輕聲說:“我沒事了,睡一覺,睡一覺就好了。”
她喃喃低語,不知是安慰他,還是安慰自己。
“好,睡吧。”
李胤澤撫著她的背,溫柔哄著。
月色越發沉靜。
……
七點多
李胤澤出門時,就遇到晨練回來的李胤楷。
該進的書房,還是得進的。
李胤澤本想端著茶杯進去,被親哥一個眼神掃過來,乖乖將茶杯放在了門口花架子上。
李胤楷的書房簡潔利索,光照很足,書桌後麵,是一整麵闊大的窗戶。
陽光從上方照下,站在書桌後的人,就完全浸沒在光裡,人也變得神聖起來。
小時候,李胤澤犯了錯,不是挨親爹打,就是像現在這樣,一張椅子,乖巧坐在書桌前,孤獨地麵對對麵神聖版二哥的訊問。
“外麵有人為難你了?”李胤楷開口。
李胤澤想了下,估計還是昨晚酒的鍋。
他隻有前幾年位置低微時,才會遇到不長眼的,加上他實在不願意把親爹親哥的名字刻腦門上,也確實吃過苦頭。
這一兩年裡,他自己位置高了,遇到的多是好人,“酒精過敏”也就越來越嚴重,好人們都體貼地不讓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