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懷森聞言,額頭青筋跳動,上前一步,站在蔣毓身後。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彆再自作主張!”
“哥是害怕了嗎?”
蔣懷森不語,眼眸漆深,半晌後,才冷冷道:“下次有行動前,你要是還學不會找我商量,出了事,我也不會去給你收爛攤子。”
蔣毓抬著下巴,根本沒聽進去,見蔣懷森就這些廢話,她放下茶杯,重新打開了琴蓋。
“沒事的話,我要繼續練琴了。”
話音剛落,房間裡又響起清澈如山間泉的樂聲。
蔣懷森冷著臉,走了出去。
……
夜黑了下來,李胤澤趕到醫院。
周棠正坐在醫生辦公室,手裡還握著李胤澤的工資卡,身體僵硬麻木。
“她會死嗎?”
醫生說了一堆,她卻隻擠出這一句。
醫生看了她一眼,皺著眉道:“還有治療希望。”
“複發了,治療希望是不是會大大降低?”周棠又木著臉問了一句。
醫生本有些氣,瞥到她的表情,略有些無奈地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們隻能儘人事聽天命,不能保證你百分百治好。”
周棠有一瞬間聽不見了。
田薇在旁邊叫她。
醫生還在說:“帝都的醫療水準已經超前了,我們這裡的診斷還是權威的。”
周棠盯著醫生那張嘴,感覺耳邊有過一連串的鳴聲,忽然,轟得一下,田薇的聲音在耳邊放大。
“棠!醫生說得再去繳費!我幫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