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時，彆遇到太驚豔的人，否則後來看誰都差了點意思。

李胤澤之於寧婷，大概就是如此。

青梅竹馬，愛而不得，一生最心動。

“沒人規定過，愛情要高於一切，你選擇親人家族，或是前途信仰，都是你的選擇。你愛我的時候，就隻愛我一個，就已經夠了。”

很完美的話，卻充滿了遺憾。

寧婷擦了擦眼淚，笑容勉強，說：“我就是為你回來的，就算沒有外婆的事，我也想再試試。我不信，有人比我更愛你。”

她頓了下，忽然搖頭，“可那天大雨，你又生了病，周棠把藥交給我，還抱著傘來找你，我忽然就不想爭了。”

“你已經夠累了，我何必再給你添煩惱。”

李胤澤沉默，對麵這個女孩子，是他曾深愛過的，如今也深深感謝。

他說什麼，都顯得那麼蒼白。

寧婷深吸了一口氣，抽了紙巾，仰頭擦拭眼淚，用手扇扇風，忽然抬了抬下巴，笑起來又有年少時的張揚模樣。

“算了，李小四，我們就走到這兒了。二十歲的時候，你都喜歡過我了，三十歲時喜歡誰，也是你的自由。”

“我永遠希望你幸福。”

寧婷用力地點頭，“我會的，從小到大我都沒輸過，沒來由在幸福上輸給你們吧。”

“嗯，你永遠是贏的。”

“對！”

她放鬆了肩膀，舉起咖啡杯，“走一個？”

“好。”

李胤澤抬起咖啡杯，像很多年前在校內的樂吧裡一樣，碰上了對麵人的杯子。

“李胤澤。”

“嗯。”

“寧婷祝你前程似錦。”

“好。”

“也祝你和周棠早日修成正果，白頭到老，兒孫滿堂。”

李胤澤沉寂片刻，點頭，“同樣的祝福也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