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想出去嗎?”
雲韻看了他一眼,沒和之前一樣平靜,眼睛紅了一圈,抱著膝蓋,哭了。
她說:“我哪兒都不去,我就是你的小尾巴,你彆不要我。小時候,你就說過的,死都帶著我。我要知道長大了,你就不要我了,我就不過生日了,或者過完生日就一頭跳到石崖底下,死個乾淨。”
這話說的南澈心頭跳了又跳,嚇得趕緊把人抱住,一遍又一遍的哄。
他想,嘛的,不就是不做人嗎?
他乾的不是人的事兒還少嗎?
親爹犯了事兒,都叫他親手送進去了。
一起長大的人成了魔鬼,他手起刀落,眼睛都沒眨一下。
親媽罵他心狠,他是笑著應的。
他拍著雲韻的背,說:“不走了,就跟著我,咱們一家五口過。”
我和你,你那便宜“養父母”,還有寵物狗。
*
陳一凡走了。
南澈挺高興,臨彆贈言。
——下次彆來了。
“好的南叔。”
南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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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開
雲韻坐在廚房裡,被郭玉拱了拱手臂。
“這回高興了?”
雲韻提提嘴角,說:“你要幫我謝謝一則哥。”
那藥她可不會配。
郭玉笑著,悄悄說:“早跟你說了,他心裡有你,就是腦子不大好使。傻丫頭,你還不信。”
“他最聰明。”
“腦子是有,可就是缺根筋啊。”郭玉整理著藥草,給雲韻科普當年南澈拒絕姑娘時的名場麵。
雲韻往窗外看了一眼,說:“我就想一輩子跟著他。”
郭玉自己也是過來人,知道她什麼想法。
“就這樣吧,日子怎麼過不是彆人定的,自己過得快樂最好。”
他們這群人,本來就不是“正常人”,否則也做不到拋棄一切身外之物,甘願隱姓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