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柔貞呢?
她是像以前那樣心知肚明,還是心懷希望?
夫人打算和她聊聊。
不成想,盛柔貞卻道:“是,我和姐姐不一樣。姆媽,是我不懂事,讓您心煩了
“你已經很懂事了夫人摸了摸她的頭。
她們聊了很晚。
夫人幾次想說盛柔貞的婚事,盛柔貞都打岔。
她不想談。
夫人看出來了,也沒勉強。
景元釗那邊,則和唐白說起中午在寺廟的種種。
“……小望遠鏡?這東西隻軍政府有,她哪裡來的?”景元釗問唐白。
唐白:“額,我給她的
景元釗看了眼他。
唐白:“她送了我一個金懷表。純金的,少帥
景元釗冷笑:“你真有出息,我委屈你了,讓你一塊懷表也貪
“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說,她給了我重禮。看到我的小望遠鏡,讓我借給她賞紅梅,我就給了唐白說。
誰知道盛柔貞跑到對麵涼亭去監視?
景元釗在門口時,就留意到她在,故意做給她看。
“她會死心的吧?”唐白說。
景元釗抽出雪茄:“她不死心,你就娶了她
唐白愕然:“她看不上我!”
“以後,說不定就看得上景元釗說。
唐白:“您彆害我。娶個千金小姐,得用多少心思伺候著?怪累的
“娶了之後,說不定就喜歡了景元釗道。
唐白想了想,覺得盛柔貞漂亮又乖巧,娶了她似乎不差。
他是沒資格嫌棄盛柔貞的。
到目前為止,唐白沒有特彆喜歡的女子;當然他也並沒有奢望過盛柔貞,所以對她的感覺也平平。
“夫人未必肯唐白說。
景元釗:“再說,到時候我來安排
龍華寺玩了兩日,氣氛越發沉悶怪異,夫人和督軍都是一頭霧水。
唯一的開心果是張南姝。
夫人打算回去。隻是住持請了另一個寺廟的高僧來講經,夫人是不好推了高僧,隻得再住一日。
這日下了雪。
白雪皚皚,洋洋灑灑,庭院與屋脊很快一層銀裝。
紅梅樹林有了白雪映襯,越發鮮豔。
張南姝說要趁著落雪賞梅。
顏心緩過來了點。
她露出一點和顏悅色,景元釗和盛遠山很明顯鬆了口氣。
張南姝瞧見了,再次跟她說:“我早就告訴過你了,你擅長以柔克剛。這些男人,一個個都逃不脫你掌心。他們的喜怒,由你掌控
顏心無奈:“南姝,我並不為此驕傲。我恐怕陷在泥潭裡,不知何時被吞沒
“世道不同了,女子不再是他們手裡玩物。你怕什麼?你還有我,我永是你退路。大不了跟我回家張南姝道。
顏心心中一暖。
她用力握了下張南姝的手。
雖然她知道,過不了十年,北城的張帥會被景元釗打敗,到時候南姝也沒家了。
往後,也許顏心才是南姝的退路。
張南姝回握顏心的手,帶著她去賞梅了。
因這場雪,顏心等人在寺廟住了五日。
回到督軍府,馮媽急急忙忙尋她:“小姐,出事了,薑公館出事了
顏心:“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