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女傭並不是看錢財,而是覺得顏心這個人有眼力,把女傭當個要緊人看。
第一次的相處,顏心等於是給了女傭體麵;女傭對她有了好感,這才送無線電又送書給她。
人與人的相處,真的看緣分。
天徹底黑下來,景元釗回來了。
顏心下樓,坐在餐桌前。
女傭一邊布菜,一邊把盛柔貞來訪的情況,說給他聽。
“……還要上樓呢,真是蹬鼻子上臉。給她能耐的女傭說。
景元釗瞥了眼她:“你廢話很多。她是什麼要緊人,值得你嘚吧她好幾分鐘?”
女傭:“……”
比較直爽,在景元釗麵前又慫,這位姐姐挺有趣。
顏心忍俊不禁。
飯菜擺好了,女傭退下去,顏心這才低聲問景元釗:“她是什麼人啊?”
“你說佩蘭?她父親以前是參謀處的。我的槍法,一半跟我舅舅學的,一半跟她爹學的景元釗道。
又說,“她家裡沒人,爹娘和兩個哥哥都死了,叔伯待她不真心,她就出來找事做。
我訓練一批暗哨,讓她也去了。隻是倒數第二關被淘汰。所以現在在我這裡管事
顏心:“原來如此……”
怪不得這位姐姐看不上盛柔貞。
比起勤務兵,這位姐姐的父親至少是個小參謀,比盛柔貞的爹地位高;論起本事,這姐姐能在暗哨訓練營扛到最後第二關,自身有些能耐。
白霜說過,訓練營兩百多人,最後隻選了十七人,真正過關斬將。
比起這位姐姐,盛柔貞運氣真好,被夫人收作養女,難怪這位姐姐看她哪哪都不順眼。
同時,盛柔貞的運氣也不佳。
佩蘭像顏心身邊的馮媽,在景元釗的生活裡起很重要的作用,管理他的彆館。
這樣的親信不喜歡盛柔貞,盛柔貞想嫁給景元釗,步步艱難。
“……你想什麼?”景元釗給她舀了雞湯。
顏心:“我不喝這個,怪膩的
“不膩,特意把油都撇了,很清淡景元釗說。
顏心這才嘗了幾口。
他們倆吃了飯,景元釗摟抱著她上樓。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瓶頭油。
“梔子花味道的,蠻好聞,我特意叫人去尋來景元釗說。
顏心則看向他褲子口袋。
他什麼都往口袋裡裝的習慣,一直改不了。
他個子高大又壯實,口袋填得再滿也不拖拽他,顏心總是會忽略。
“是挺好聞顏心打開。
“用上試試?”
“等洗了頭顏心說,“濕頭發的時候用
景元釗不再說什麼。
他抱著她,去了她的房間。
擺弄她的時候,景元釗覺得不太舒服,突然將那頭油倒在她掌心。
顏心一愣。
他拉過她的手:“輕鬆了點嗎?”
顏心:!
被子裡除了他的味道,還飄蕩著頭油淡淡梔子花的香氣,讓整個室內越發旖旎。
顏心覺得,自己這輩子都用不了梔子花味道的頭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