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打成一團(2 / 2)

贗太子 荊柯守 1827 字 7個月前






而被金印圍著繞了一圈的蘇子籍,仿佛無形中與這金印有了聯係,竟跟著也朝著彩虹飄去。</p>

又一處,一條白鱗幼龍也閉著眼,仿佛夢遊一般漂浮而上。</p>

相隔著一枚金印,蘇子籍與幼龍都漂浮在彩虹上,原本下麵還算稀薄霧氣竟是從天空飄落,現在在周圍有霧,但明顯與地麵上的霧有些不同。</p>

虛無縹緲的一團團霧氣裡,很快幻化出一個個神祠、小廟的樣子,有時霧氣會飄到蘇子籍或幼龍身邊,一旦接觸到,蘇子籍或幼龍就能隨即聽到裡麵傳來的喃喃祈禱聲。</p>

“信男張二柱,祈求水神能保佑張家村風調雨順,今年能不旱不澇,莊稼收成好……”</p>

“信女趙王氏,祈求神明能保佑我平安生下腹中孩兒……”</p>

“信女薑楊氏,祈求神明保佑我兒能平安歸來……”</p>

“信男……”</p>

當蘇子籍接觸到霧,聽到這些聲音時,眉間時而舒展,時而驟起,仿佛世間的悲歡喜樂,都化作無數聲音,從耳入,到了心裡。</p>

距離順安府還有著一百裡,夜色已深,沒有及時趕到客棧的旅人,隻能儘量選擇一些神祠野廟來暫住。</p>

雖說這些地方,尤其還位於鄉野所在,往往會有一些古怪傳說,但沒趕上客棧的祁家一行十幾口,除了住進神祠,也彆無他法。</p>

“這裡雖看起來破敗,但裡麵還算乾淨。”祁弘新走近了瞧,原是一座古祠,環顧裡麵沒有太臟亂,倒讓他鬆了一口氣。</p>

因天黑了,祠內很暗,院裡有一個被煙熏得黝黑的石碑,左右是兩排廂屋,雨仍在沒完沒了下,祁弘新走進正殿,向神龕中熏得烏黑神像打了一躬:“看樣子這不是破敗,還有香火,但是怎麼不見廟祝?”</p>

“老爺不知道,本地去年大旱,大家都逃難,或廟祝就散了。”</p>

“那就住一晚吧!”祁弘新看了看:“不會沒有人,窗紙都新糊過,可能是附近村子照料。”</p>

說著不勝感慨,若不是自己身體不好,在白天趕路時放慢速度,也不至於在夜裡,不得不讓家人仆人陪自己在這種地方住下。</p>

見妻子命人去給神祠內看不清麵容的神像擺上祭品,因到底在人家這裡住下,本想說教一番的祁弘新,還是將想說的話給咽了回去。</p>

“哎,原本還以為爹這次能帶著我們回京,結果沒想到,竟又要去新府上任。聽說順安府並不算繁華,比之前您待的幾個府都還要差一些,爹,彆人都是人往高處走,您怎麼就被卡在這知府官職上了呢?”</p>

他的兒子,一個少年,忍不住抱怨著。</p>

“這天下,哪有次次在知府上輪轉,就是不升職的道理?兒子看,怕是有人故意在刁難父親您,給您使絆子吶。”</p>

祁弘新苦笑一聲,自己本該是有著威嚴的父親,卻因這十幾年來,一直都是在知府上輪轉,明明做的不錯,卻始終無法升職,還連累了兒子失去了去京城讀書的機會,讓出身大家妻子跟著自己一起奔波,他這心裡,著實的不好受。</p>

可對著兒子,他卻不能說出任何怨言來,還要認真嗬斥:“這樣的話,以後不許再說,我能次次當百裡侯,已是皇恩浩蕩……”</p>

才說了這句,就突然喉嚨發癢,劇烈咳嗽起來。</p>

一旁正指揮著小丫鬟在收拾東西的妻子,立刻過來,拍著背,無奈勸:“他是個孩子,不懂你的苦處,我卻明白,這事並不怨你,再者能次次當知府,就已不錯,正如你所說,是皇恩浩蕩,我們不必去與彆人攀比。”</p>

隨後又教育兒子:“官場上的事,你不懂,娘不怪你,可你該知道,你父是個好官,無論官職大小,隻要能給百姓做些實事,就已儘到了為官的本分。至於升職與否,這本就不是做官之人自己該去想,這是上麵的決定。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你若是想要將來走科舉路子,就先要管住了你這張嘴,萬不可移了性子,隻剩下一股怨氣,知道麼?”</p>

說得少年低頭認錯了,祁妻才去忙彆處。</p>

然後水也不喝一口,就在忙碌後,叩拜這神祠裡供著的神像,喃喃祈禱,顯然對於這次順安府之行,她的心中也有擔憂。</p>

原本不過是借著這動作,平複一下心情,也沒奢求一定能得到回應,不想突然之間一抬頭,驚得這位夫人目瞪口呆。</p>

“怎麼了?”聞聲望過來的祁弘新一看,也驚得站起來,原來是這黑漆漆的神像亮了,半舊的神像上,有淡白色的光亮起,隱隱有著喃喃之聲,似是有信民在祈禱祝願。</p>

見到這情況,除了祁弘新,所有人都立刻跪了下去,連連叩拜。</p>

“……”</p>

“竟在入住時出現這異象,這是什麼預兆?”</p>

這異相僅僅短暫幾分鐘,就消失不見,祁弘新在地方上為官十餘年,也由於知道不可能升職,索性也不鑽營,一門心思讀書和治理百姓,漸漸心誌剛強,這時也不由心神動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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