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府</p>

“什麼？”幾乎同時，蜀王府書房內，蜀王也猛站起來，盯著麵前的仆人。</p>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p>

“王爺，小的聽見張公公對李老板說了五個字，血桂，大還丹。這五個字是清清楚楚，小的絕沒聽錯。”</p>

來向蜀王稟報事情的人，是安插在李記布莊一個夥計，平時看起來普普通通，就是個會來事的小夥計，但實際上此人有一項本事，就是耳力過人，不用靠得很近，就能聽到更遠聲音。</p>

今晚布莊來了宮裡的太監，李老板一回來，這夥計就在注意著了，雖離得遠，兩個人說話聲音也低，五個字卻聽得清清楚楚。</p>

畢竟布莊而已，又不是宮裡，更不是王府，誰會留意不遠是不是有個夥計？</p>

這消息，也就隨著布莊老板急匆匆一走，被這夥計給帶到了蜀王府。</p>

蜀王神情凝重，在屋內踱步，背在身後的雙手，手指不斷握緊又鬆開。</p>

其實蜀王是知道小還丹，如果不是因道士煉製小還丹，怕龍椅上父皇現在早就已纏綿病榻起不來了。</p>

小還丹的事，是朝廷機密，這事知道的人不多，但除了自己，齊王也必知道，或連魯王也知道，畢竟作成年的王爺，在宮裡沒有安插人手，怕兄弟誰都不會信。</p>

但知道這事，並沒有讓蜀王多揪心，甚至還暗暗鬆一口氣。</p>

因齊王年長，黨羽豐滿，自己雖崛起很快，但父皇真的病倒了，不成了，齊王或會高興，齊王與武將關係親近，也許能趁機控製京城，而他隻能用文臣來壓製，誰贏誰輸，到時也真不好說。</p>

沒有一個絕對勝出者，大家就都是謹慎，目前這個難得的平衡狀態下，各自發展，都沒被逼到絕路上。</p>

可這隻是因小還丹的效果隻是這樣而已，換成能讓人長生的丹藥，看誰能沉的住氣？</p>

“大還丹與小還丹隻有一字之差，大還丹效果是怎麼樣，我似乎看過曆史上記載——對了，是隆安帝煉的丹方，說是能長生！”</p>

蜀王神色頓時陰的幾乎要滴下水，雖隆安帝還是駕崩了，但他清楚父皇的性子，多疑不說，英明是有，很難騙的過。</p>

“難道父皇在求長生？還是有些把握？”</p>

不是沒這個可能，連讓父皇不必纏綿病榻的小還丹都有，如果真有可以讓人長生，不，都無需長生，隻需要讓父皇能再多活幾十年，還有他們兄弟什麼事？</p>

父皇必定不會願意將這長生丹藥給他們服用，就算這些成年的皇子被熬到年紀老邁，還有皇孫，甚至父皇未必不能再生出更小的皇子。</p>

到時，還有什麼事？</p>

蜀王一向在情緒控製上有分寸，之前因寧國公主的事發了脾氣，但那也隻是因憤怒，這一次卻真正變了色。</p>

“父皇，難道你還想千秋萬代不成？”</p>

“血桂又是什麼藥，必須查查。”</p>

太平巷·六日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