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王身上並無妖運，非常乾淨，遠勝於齊蜀，甚至比魯王還乾淨！”</p>

如果僅僅是這樣，劉湛或會懷疑。</p>

“不僅僅這樣，代王身上還有妖煞，這是斬殺大妖留下的怨念。”</p>

劉湛有些疑惑，但想起了順安府變故，若有所思。</p>

“當日蝗蟲的解決，有些快了，莫非是斬了蝗妖？”</p>

“不管怎麼樣，代王身上並無異樣，好險，差點與代王生了仇怨，幸我沒有輕舉妄動，而先試探了一下。”</p>

想到俞謙之勸說自己時的反應，劉湛就有些後怕。</p>

尹觀派雖是勢大，在大鄭各地盤踞，形成規模，可麵對國家機器，還是嬰孩一般弱小，毫無反抗之力。</p>

一旦這位同樣有爭嫡之勢的代王與之結怨，平白無故多個大敵，對尹觀派來說自然不利。</p>

劉湛想的甚至更多一些：“難道俞謙之是故意讓我與代王敵對？”</p>

這也不是沒可能，俞謙之支持的是魯王，自己及身後門派並不支持魯王，甚至想要超然於外，俞謙之未必不想將尹觀派拉下水。</p>

心念轉動，劉湛態度就明顯熱情了許多。</p>

畢竟能確定代王並無妖運，就值得拉攏，不能交好，也不要結怨。</p>

“代王。”</p>

劉湛下了台階，停下腳步，對著蘇子籍說：“聽說您喜歡煉丹，我門中就</p>

有不少典籍與煉丹有關，可以供代王學習，您願意，可去觀中借閱。”</p>

“本觀必大開門徑迎接。”</p>

劉湛一下子變得很熱情，讓蘇子籍覺得有點莫名其妙。</p>

“劉湛這是怎麼了？剛來時，還是一副矜持，看著有禮，實則冷淡，怎麼現在突然又很熱情？”</p>

“難道在這片刻裡，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p>

蘇子籍又不想讓劉湛看出自己的警惕，控製想要打量念頭，亦笑著：“那孤，就先謝過真人了。”</p>

眼見著劉湛上了牛車，回轉府中，這時人都來了差不多了，又笑著輕拍三下。</p>

內宴大殿帷幕大開，少女個個身著宮裝，步搖叮當旋舞而出，領頭的正是洛薑，隻是一舞，就輕輕吟唱。</p>

在場的人，都是有審美的人，隻見象牙拍板輕點聲中，她就婉轉低唱，初時細如發絲，似有似無，接著嫋嫋不斷，在屋梁上盤旋，廳中眾人霎時雅靜下來。</p>

“好歌，好唱功。”</p>

蘇子籍這才對著侍立在側的文尋鵬低聲：“文先生，發生了什麼事？”</p>

剛才還沒到宴殿，就看到了站在路側，似是在等著自己的文尋鵬，當時就覺得臉色蒼白，看上去似是被嚇到了，隻是當時沒空，現在才尋到了機會詢問。</p>

文尋鵬才醒過神，見主公詢問，隻在不遠處有著府兵，並無旁人，輕聲帶著一點急切說：“主上，謝真卿有些不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