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九章 命格甚薄(2 / 2)

贗太子 荊柯守 1431 字 7個月前






“外麵雪下大了!”有人看了一眼酒肆外麵,訝然:“這樣大的雪,倒是少見。”</p>

這裡雖是下雪的地方,但往年這時下的雪,一般都不會有這麼大,才下了沒多久,就已將整個京城鋪成一個白皚皚的世界。</p>

之後接連幾日,都是雪天,好不容易到第四日,雪才停歇下來。</p>

南鑼胡同帽兒巷,餘律和方惜的住處,窗緊閉著,但風吹後,窗外樹上的落雪之聲,屋內兩人都能聽得很真切。</p>

方惜趴在窗口,將窗子掀開一條縫望去,見天已有些放晴,照在雪地裡煞是好看,不由得歎:“說起來,這是你在京城過的第二個年了吧?”</p>

餘律第一次來京城趕考時沒中,這一次再來,也朝著窗戶的方向望了一眼,感慨:“是啊,這是我第二個在京過的年了,希望這次能中吧。”</p>

說著,就吹了墨,低頭看文章。</p>

他覺得,自上次被太孫提點後,他的學問就大有進步,就連方惜也有了很大進步。</p>

要知道,兩人來時就都已到瓶頸處,這本就是進步大的體現,一般這種情況下,能讓瓶頸稍有突破,就是又一進步。</p>

結果太孫一出馬,他們兩人竟同時突破瓶頸,下筆都仿佛有神一樣,這種感覺實在是玄妙,讓餘律都有些忍不住沉溺其中。</p>

“餘兄,</p>

方兄,可在否?”就在他們兩個正在感慨這些時,院外有人喊,聽聲音,就知道是張墨東。</p>

餘律和方惜也認識張墨東,但交情一般般,本來因太孫的要求,餘律和方惜準備與張墨東重新打交道。</p>

可這十天,不用自己找,張墨東都每日來找二人。</p>

餘律和方惜聽到他的聲音,對視一眼,就將東西放下,起身開門,將張墨東迎進來。</p>

“張兄,今日還是來研究經義麼?”</p>

“來,我們燒了炭,溫了酒,正好討論討論。”</p>

張墨東卻笑著:“快過年了,今天我倒發了一筆小財,我請客,去慶豐樓吃個過年宴吧!”</p>

“在家裡或旅店拿文章過年,斯文是斯文了,太冷清了。”</p>

說著,張墨東把手展開,裡麵是一個十兩的銀錠:“這是街頭燈迷作詩比賽,我僥幸贏了今天第一名,十兩銀子,足夠辦一桌年宴了。”</p>

張墨東讀書還是挺認真,距離春闈也沒多久,可過年吃宴還是正常,想到太孫的叮囑,二人應下了。</p>

外麵的雪已是越下越大,三人乘著牛車抵達“慶豐樓”的酒樓,直接上了二樓。</p>

二樓這時人不多,或者說,幸虧得是京城,要不,誰家酒店還在大年夜開業呀?</p>

有家的人都回家了,隻有舉子們舉目無親,因此在酒店過年,並且聽說說書說唱,竟然還是龍宮宴的段子。</p>

“按照最好的份,上年宴。”</p>

三人上二樓來,果見屏風相隔,還空著間雅座,點了菜,三人高坐酒樓賞雪談天,不一時便酒酣耳熱,張墨東似乎喝多了酒,就突然之間指著隔壁,以及樓下的舉人說著:“唉,二次了,我自龍宮後,考場得意,省試就中了舉,可到京趕考,就名落孫山。”</p>

“這一次要不中,我就三十二歲了。”</p>

“當年龍君對我說,我雖有天賦,但命格甚薄,終不能顯貴,止於省試而已,難道真的如此?”</p>

說著,不由流下淚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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