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衿眸色微動，胸口處溫嗣音的指尖像是有種特殊的魔力。他所觸及之處，皆讓段衿感到陣陣酥麻。

他緩緩抬起右手，拽著溫嗣音的手腕移到自己的唇邊。

即使段衿總感覺溫嗣音身上散發著似有若無的誘人香氣，但他還算有些理智。

段衿腦海裏是將眼前白嫩手指細細舔舐的一幀幀畫麵，但現實中，他隻是閉上雙眼，用臉頰輕蹭溫嗣音的手背。

但即使這樣，依舊不被溫嗣音接受。

溫嗣音躲開段衿的手掌，反手就是一巴掌。由於距離近，力道並不大，但侮辱意味極強。

溫嗣音都被氣笑了，以前他一直認為段衿這種人應該以折磨他人為樂趣。卻沒想到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還讓他發現了段衿的另外一麵。

極度……抖艾慕？

“段衿，我要你做的事情，你得做好。”

“你說的，我會認真做的。”段衿撿起剛剛扔在地上的衣服，又轉手扔進垃圾桶裏。接著他換上乾淨的衣服，才朝溫嗣音的方向走去。

段衿很聰明，他知道該怎麽哄溫嗣音開心，也知道該怎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比如……和溫嗣音的親密接觸。

“能夠淨化喪屍病毒的血清我已經研究好了，隻剩下實驗有沒有副作用。”段衿說完，隨即垂下眼眸：“你有聽說過一句話嗎？”

“什麽？”溫嗣音剛剛一直低著頭，現在段衿這樣提問，他下意識地抬起頭想要觀察段衿的表情。

結果溫嗣音抬頭的那一秒，段衿也恰好彎下了腰。

嘴唇相貼，等溫嗣音反應過來之時，便觸及段衿眼底得逞的笑意。

知道溫嗣音會打自己，段衿提前朝旁邊撤了一步，然後開口：“給小狗獎勵，小狗才有動力好好辦事。你不會吝嗇這點小恩惠的，對嗎？”

溫嗣音攥著段衿的長發往自己這邊扯，隨即挑眉輕聲道：“很少聽見有人主動稱呼自己為狗。”

“我是第一個這樣對你說的嗎？”

“是也不是。”溫嗣音鬆開手，轉身朝實驗室的大門走去。

這回段衿沒有阻擋他，待關門聲響起後，實驗室內又重回寂靜。

“又不是第一個啊……”

——

“晚上好，音音。”

也不知段衿是什麽愛好，實驗室裏門窗緊閉，連窗簾都拉上。也是出門後溫嗣音才發覺，自己居然已經在實驗室內待到了晚上。

“樊副首領這麽晚來這邊，是來找段衿博士的？”

溫嗣音剛走出實驗室沒幾步就迎麵碰上樊淨菘，因為段衿的性格原因，他的實驗室是獨立建在這塊區域的。

樊淨菘要說不是來找段衿，溫嗣音還真不知道他能找誰。

“我與段衿博士兩看相厭，再看估計要打起來。我不是找他的，我是來找你的。”樊淨菘嘴角噙著笑意，而後舉起手裏端著的盤子。

“我今天有空，做了流沙包，你嚐嚐。”

末世後物資稀缺，就算溫嗣音現在想要些什麽材料都能擁有，他也沒有那個動手的精力。驟然被人塞了一盤包子，他居然莫名有些感動。

但感動不到幾秒鍾，在他接過盤子的那一刻，突然瞥見了樊淨菘手上的傷口。溫嗣音眼神看了看盤裏的流沙包，又看了看樊淨菘的手。

見他欲言又止，樊淨菘倒是先好奇了：“怎麽了嗎？包子我剛剛熱過，最好早點吃。”

“你是把它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