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鉛筆我拿走了,畢竟不能隨時見到你,留在手裡,也可以睹物思人。當然,也能讓你掛念著拿走了你這根鉛筆的我。”
“Y°▽°Y”
然後,下麵還畫了一個怎麼看怎麼犯賤的表情呢……
向冬晴有些抓狂,但隨即又冷靜了下來,她看著這張便箋,然後笑了,微微搖頭。
齊等閒拿走了她最珍視的鉛筆,卻讓她有一種宛如解脫了某種束縛的感覺。
她將這根鉛筆彆在腦後,束成發髻,這顯示出她對這根鉛筆的珍重,但這又何嘗不象征著往事中的悲傷對她的束縛呢?
齊等閒拿走了她的鉛筆,好似要拿走她往事中的悲傷。
這根鉛筆不單單可以承載悲傷,同樣也能在以後的日子裡承載思念與牽掛。
向冬晴對著鏡子照了照,看著自己長發披肩的模樣,她也不得不承認齊等閒這家夥很有眼光,因為,他曾說過,她不挽發髻的模樣更加好看。
於是,向氏集團內今天就出現了讓大家覺得活見鬼的一幕。
向總,居然沒挽發髻,腦後也沒彆著那根讓大家都覺得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鉛筆。
不過,向冬晴的好心情沒過多久就被人破壞了,有官方的人找上她,徑直就闖進了她的辦公室。
“昨天,你是不是跟齊等閒在一塊兒?”進來的人,冷著一張臉問道,看著向冬晴的眼神也十分不善。
“是啊!”向冬晴笑了笑,爽快地答應道。
這人就問道:“那他有沒有跟你說什麼?你又知不知道他在哪裡?你跟一個叛國者接觸,可知道該當何罪?”
向冬晴卻道:“我非但跟他接觸了,我還跟他睡了一覺。我就算知道他在哪裡,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
這人的眼神一下變得鋒利起來,冷冷道:“你不說就不怕惹上麻煩?!”
向冬晴卻是搖了搖頭,大咧咧往老板椅上一靠,淡然道:“你讓我惹上麻煩,就不怕丟了自己的命?他既然能不顧危險跑到中海來看我,那當然不吝再動手殺掉兩個威脅我,欺負我的人吧?”
這人的表情忽然一僵,想掏銬子的手頓在了腰間。
向冬晴臉上又露出一絲笑意來,道:“你來監視我,隻不過是奉命辦事,也是想得到一個抱大腿的機會。你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你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會有人責備你什麼的。”
這人不由狠狠握了握自己的拳頭。
向冬晴道:“打死你應該比打死謝狂龍,容易許多。”
這人把拳頭都給鬆開了。
“向總深明大義,不會輕易與叛國之人接觸,是個有立場的人,我今天過來,就是照常詢問一下而已。”這人最後露出訕訕的笑意來,然後轉頭走出了向冬晴的辦公室。
向冬晴在人走之後,不由冷哼了一聲,想著:“黃文朗被調到了香山市去擔任工作,楊令光也得到了升遷……能照顧向氏集團的人,已經沒幾個了。”
“不過,向氏集團倒了又能如何呢?他們拿不到我的錢。”
“倒了也罷……就當是我與過去的那些束縛徹底告彆吧!”
她輕輕一歎,翻起了被撲倒在書櫃上的相框,那是一張她與哥哥向冬雷的合照。
此刻,她又忍不住暗想:“那個偷了我鉛筆的家夥,也不知道現在死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