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玉小龍所說,雷天賜的麵子很好用。
齊等閒進入聖和醫院的一路,暢行無阻。
但在一處空置的大廳當中,氣氛卻是無比的緊張。
嚴動,這個與黃憧有著血海深仇,喜歡玩弄權術的男人,被一些齊等閒所認識的熟人包圍在其中。
就連嚴沐龍這個當姐姐的都在場,她臉色有些沉,甚至帶著分外的凝重。
“你們太誇張了吧?南茵茵是個野種沒錯,但那也與我們嚴家沾親帶故,我怎麼處置她,可以說是我們嚴家的事情!他們那些外人,管得著嗎?!”嚴動滿臉不屑地說道。
“還有你們說的那個齊等閒,不就是個之前被通緝得到處亂竄的垃圾麼?他打死了洪天都,很了不起嗎?”
“我就不信,他有這麼大的膽量來殺我!而且,他能不能殺得了我,還是一個問題。”
嚴沐龍的臉色不由更加陰沉了幾分,恨聲說道:“你也知道南茵茵是你的種,那你為什麼還要做得這麼過火?把她的眼角膜跟你兒子的對換?!”
嚴動聽後嗤笑一聲,道:“她隻不過是南倩那個賤人生下來的野種而已,跟我兒子比起來,她算什麼東西?我把那還能勉強看得見的眼角膜給她安上,已經算是有仁慈和憐憫心了!否則的話,挖了也就挖了,還花那六十多萬的手術費乾嘛?”
“能夠換上我兒的眼角膜,對她這個賤種來說,甚至是一種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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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動有一個兒子,但孩子的眼睛出了問題,於是,他便把主意打到了南茵茵的身上來。
之前讓人到南倩的製衣店去找麻煩,便是為了讓南倩交出南茵茵,然後好安排換眼角膜的手術。
聽著嚴動的這番話,在場的高手,都是不由麵露厭惡。
他們雖然都跟齊等閒有仇,但首先是個練武的人,明辨是非的能力還是有的。
嚴沐龍冷笑道:“你不知道事情有多大,死在姓齊的這家夥手裡的人,還少嗎?”
嚴動掃視了一圈在場的高手,淡淡地道:“在場的有老姐你就不說了,還有神手戰飛師傅,香山洪幫孟千笙幫主,香山龍門陳霸下舵主,以及趙家派來的綠彩小姐!有你們五個高手在場,他還能取了我的命,那才是天大的笑話了。”
戰飛平靜地道:“手下敗將,不足言勇。我上次麵對他,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你不要提到我!”
戰飛在上次的武道大會上被齊等閒所震懾住了,從頭到尾,都沒敢跟他動手。
內心當中,甚至已經產生了對他的恐懼,想起這個人來,便覺得對方直如天神一般,不可侵犯。
他明白,自己的心靈遇到了桎梏與瓶頸,若是無法直麵這個恐懼,並且將之擊碎,這一輩子恐怕也就隻能原地踏步,甚至往後倒退了。
“如果不是大家與姓齊的都有大仇,未必會保你一個人渣。”戰飛冷笑著道。
“我是人渣又怎樣呢?誰讓我生在一個好家庭裡呢?嗬嗬。”嚴動聽到戰飛的話之後,卻是不以為意,反而笑了起來。
陳霸下和孟千笙兩人都陰沉不語,他們兩人的兒子,都是死在齊等閒的手裡,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綠彩,是趙明律的丫鬟,任何事情,無論對錯,隻要趙明律開了口,她都會去做。
嚴動懶洋洋地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癱軟地靠著,說道:“姓齊的有什麼了不起,再厲害,之前還不是被通緝得夾著尾巴到處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