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基確確實實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殺意籠罩在了自己的身上,他這一輩子也是經曆過不少風浪的人,但這一刻,心臟卻還是忍不住狠狠緊縮了起來。
他的潛意識不斷在警告他,趕緊認慫,否則的話,恐怕很快就會死在這裡。
但他怎麼可能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認慫?
今天的一切,都在他的計劃當中,而且,現在占據優勢的人,分明就是他,憑什麼要認慫?!
若是沒有找到合適的“零件”,他說不定就真的一咬牙,一跺腳,直接跟齊等閒剛到死了,看看到底誰能贏下來。
但是,他現在找到了“零件”,在換上“零件”之後,他又能繼續呼風喚雨,如果賭輸了,死在了這裡,那是否太劃不來?!
“你好像在猶豫?”齊等閒齜牙笑道,“你畢竟有身份有地位,我不可能先動手宰了你。得是你先動手,這樣,我才能構成正當防衛啊!”
如果爆頭能夠解決一切問題,齊等閒早就動手嘍,他如果把詹基就那麼直接給乾掉的話,多半又會被通緝了。
上次的叛國以及恐怖分子罪名能夠被洗脫掉,那是因為其中本來就有太多的貓膩,那些惡人不敢把事情公之於眾出來。
詹基冷冷地笑道:“年輕人,你很囂張,有幾分齊不語當年的氣質,不過,你覺得這能嚇得到我嗎?!”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似乎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
上官攬月卻道:“詹先生,瓷器何必跟瓦罐碰?”
她在這個時候給出台階,希望詹基能夠借坡下驢。
詹基並沒有回應,那股緊張的對峙氣氛還在繼續,直到一個人走了進來。
這是一個穿著休閒裝的壯年男子,頭發有一半已經花白,身材也略微走樣,但身上卻帶著一股很強的氣場,放在古代,那也是封疆大吏一樣的存在。
“詹先生又在這裡看摔跤呢?我也有點興趣,不知道能不能帶我一個啊?”這壯年男子笑吟吟地說道。
眾人循著聲音望去,都是不由一怔。
這人居然是西天省的省首厲風行!
暗中的那些槍手見來了白道上的頂尖人物,都是不由默默把保險關上,這個時候,可不能走火,否則的話,麻煩就大了。
詹基的臉色也隨著厲風行的出現而得到緩和,冷冷掃了齊等閒一眼後,道:“厲省首直接過來坐就是,不過可惜你晚來了一步,好戲已經結束了。”
厲風行笑了笑,走上前來,在一張椅子上坐下,道:“詹先生今天這麼有雅興,在這裡會朋友?你可是好久都沒有出來走動過了的。”
詹基道:“在一個地方待得太久了,總得挪挪窩。”
齊等閒心裡覺得有點蹊蹺,這厲風行怎麼會在這個關鍵時刻過來橫插一腳呢?要知道,在此之前,他的兒子厲瑞弘,可是被收拾得有夠灰頭土臉的。
他可以確定,厲風行似乎有些傾斜於他這一方。
上官攬月急忙給厲風行斟茶,並客氣地笑道:“厲省首你要過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這樣的話,我們也好多做些準備和安排嘛!”
厲風行道:“今天也是心血來潮,到這裡來跟人喝喝茶,打打斯諾克,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許久未見的詹先生。噢,對了,詹先生的身體好些了嗎?”
詹基就道:“有勞厲省首掛懷,我最近正在努力調養身體,若是身體沒有好轉,也不會出來走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