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親的離去,從來都不是什麼大雨傾盆,而是一輩子的潮濕。
向冬晴固然能夠灑脫地處理這些親戚的事情,與他們就此恩斷義絕,但也難免想起自己意外過世的父母,以及那不聽話的哥哥。
愛恨都已入土,然而,回想起來,卻依舊那麼惆悵。
齊等閒覺得那些家夥真該死,因為,他們讓向冬晴想起了傷心的事。
“你想看到福伯嗎?”齊等閒見向冬晴回家之後也是情緒不高,不由問道。
“當然。”向冬晴挑了挑眉頭。
“那你就看看他吧。”齊等閒說道。
向冬晴果然看到了這位讓她思念已久的老人,但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聽老人說道:“要好好生活,好好工作,好好吃飯,我永遠愛你。”
華國人向來不似西方人那般開放,羞於將“愛”時刻放在嘴邊,往往都隻會體現在細枝末節的小事上麵。
所以,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向冬晴也理所當然地醒悟過來這不過是一種類似催眠帶來的幻象罷了。
不過,她還是很感動,而且,對著阿福說道:“我當然也愛你!放心,我會好好吃飯的,當然了,老媽的飯就算了,留給齊等閒吃。”
一旁的齊等閒直接破防,這以他精神為媒介的催眠,也自然告破了。
“我也很後悔從未跟福伯說過我愛他,拿他當家人……”向冬晴說道,“果然,這種感情是要說出來的,每天都爭取要說多幾次,這樣,在真的有誰離開了之後,才會不因此而遺憾。”
“如今常存的有信,有望,有愛;這三樣,其中最大的是愛。”齊等閒以經文回應。
向冬晴便問道:“那麼,你要對我多說幾次嗎?”
齊等閒一臉靦腆地道:“我害羞嘛!”
向冬晴卻是連連冷笑,不過,齊等閒雖不說“我愛你”,卻能說“i-love-you”,畢竟you可作複數。
縱然是轉化為了洋文的表白,向冬晴也隻當齊等閒或許是真的羞於開口,所以才換了一種方式說出來。
不過,這樣的告白也足夠讓她內心喜悅,充滿高興,所以,她的俏臉微微泛紅了起來。
女孩子臉紅的時候當然是最可愛最美麗的時候,尤其是向冬晴這類平日裡都少見笑臉的女孩子。
齊等閒當然也很高興,因為,他現在已能輕易地讓向冬晴的情緒由低落轉為高興,他是隻想看到向冬晴高興的。
“你最近的心情不太好,身體狀態也不太好,需要放鬆,不如我幫你按摩。”齊等閒一邊說著,一邊將向冬晴按倒。
向冬晴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這份殷勤,練武功的大多都認識人體各穴位,所以,按摩起來肯定是相當到位的。
齊等閒給向冬晴按得很舒服,甚至輕輕哼了起來,這讓他不由自主就想到那次與向冬晴隔著一張紗簾一同享受按摩的場景了。
向冬晴很享受,齊等閒也很享受,畢竟,老板的身體軟軟嫩嫩的,而且每一道曲線都是這般賞心悅目。
“你這個名字是很合適的。”齊等閒在向老板的耳邊低聲說道,語氣曖昧。
“什麼意思?”向冬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