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也是開口,吃慣了陸地上的飛禽走獸,吃一吃海貨,卻是很新鮮。
“師父,原漿真好喝啊……我感覺自己還能再來一桶!”
吳大德則是飲了一大口杯中酒,那樣子,意猶未儘呢。
諸多弟子,其實都是第一次有喝不醉的感覺。
往常這個時候,他們差不多都暈了。
“原漿醉人,隻在無形之間。”
李凡卻是悠悠開口,道:
“大德啊,你此刻還不覺得,但稍過一會兒,原漿在你體內發酵,酒勁會暴增數倍,其酒力,並不比精釀差太多。”
這乃是原漿的妙處,喝時不覺,等到迎風而倒,便是酒力在體內發酵了。
李凡話音剛落,旁邊陸讓,就已經大呼了起來。
“渾身舒服……酒力直達四肢……暢快啊!”
他感覺,此刻渾身暖洋洋,仿佛每一個細胞都在雀躍,舒暢至極。
這股酒力,直接灌注全身,在神化他的四肢百骸!
這是……四煉境界的征兆!
“清塵師弟,突破到四煉了?”
南風訝然。
眾人都是意外。
但,緊接著清塵卻是直接倒在了地上!
酒力發酵,他直接醉了。
緊接著,弟子們一個接一個,都是酒力發作了。
“酒力……真的在發酵!”
緊接著,南風也是微微一驚,她感覺,酒力仿佛化作一股暖流,流遍全身,衝擊著每一個穴道,讓她全身的穴道都有種顫抖收縮感,一時間如潮水來襲、無力軟倒!
軀體正在被神化,而且,酒力上頭……她也醉了。
“啊……每一個細胞都酥麻麻的……師父,我也承受不住了……”
紫菱也是迷糊著,酒力突然如潮水湧起,突飛猛進的四煉境界,讓她有些無法適應。
“醉裡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獨孤玉清則是喃喃著,他醉中如見千軍萬馬奔騰,隻想一劍斬蒼穹。
“斷劍終有重鑄日……吾劍,將歸來……”
獨孤玉清四煉之際,同樣醉倒。
“你怎麼也顫抖了……你也喝醉了啊?”
陸讓抱著他那株草,臉發紅,那株草也在顫抖,每一片葉子也在被神化,因為,陸讓喝酒的時候,也澆了一些給草!
“可惜……要是煉一些藥,配著現在的酒力,估計直接能到五藏、六蘊……好想睡覺……明天再說吧……”
蘇白淺昏睡過去,小狐狸依偎在她懷裡,同樣醉了。
“嗝……”
吳大德方才還在說,還能喝一桶,現在卻也是渾身酥麻麻,倒在大黑狗身上,道:
“死狗……你可不要趁胖爺醉了亂來啊……不然我弄死你……”
話音還沒說完呢,他就睡著了,大黑狗一邊舔著碗裡的酒水,一邊歪頭,嫌棄地一眼吳大德,但卻沒動,就讓吳大德靠在它身上。
“到鄉翻似爛柯人……”
江離昏昏欲睡,恍惚間,如有黑白二氣,充斥四肢百骸間……
宮雅、心寧同樣醉去了,在酒力發酵間突破。
轉眼間,小院中的眾人都已經醉倒,在醉酒間突破。
李凡不禁一笑,這些弟子啊,酒量終究是不行。
夜闌風起,深秋臨冬至極,天氣寒冷,李凡見大家醉倒,當即將杯中原漿一飲而儘,這才起身。
一如往常,他把南風、紫菱等人都一一抱了回去,然後才回來拖吳大德等人。
雲溪醉得臉色發紅,幫著他拖人。
深夜寒涼,拖完一眾男弟子,李凡照料雲溪睡下。
他在雲溪的香囊中,悉心裝下了些安心寧神的藥花,放在雲溪枕邊。
他頗為擔心,這傻丫頭之前才做了噩夢,如今又得了紅塵玉,怕她心神被擾亂,睡不好。
守在床邊半晌,隻見雲溪眉間,似乎有了一絲甜甜笑意。
李凡見狀,這才放心離去。
……
而此刻。
小院中。
一隻老母雞優哉遊哉,走到了院子角落裡,在角落中,放著一個破木盆。
破木盆中裝著些許清水,在水中有著數十條“泥鰍”。
老母雞隨意地啄吃了幾條。
“當年黑氣纏身的時候,沒少靠這些東西過日子……倒也令人懷念。”
土雞開口,話語中有些感慨:
“熟悉的味道……就是境界太低,肉質不地道。”
另一邊,龍影震天,有五爪真龍掠過木盆,小院中景象驚人,一條條真龍,在吞吃永環魔蛇!
“都是些小蝦米……沒意思!”
真龍嫌棄的聲音響起,吧唧了下嘴。
“吃個東西,這麼吵?還吧唧嘴,吵醒了主人他們,明天下鍋的就不是那些灰霧生靈了。”
老母雞冷淡地開口。
真龍頓時憋屈,都是全部回到池子裡,不敢亂動了。
老母雞這才沒看那群龍,而是道:
“主人當年留下了那塊紅塵玉……居然碎了。”
它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道:
“能擊碎主人紅塵玉的……該是什麼人?”
而此刻,桃樹的聲音也是響起:
“紅塵玉一分十二,散布四域八荒間……如果我沒有猜錯,十二塊碎玉中的神力,已經融入四域八荒間。”
“她借主人的玉,布下了驚天大局。”
“她走上了那條路,自知不可歸來,所以設此局……以待身後敵。”
老母雞聞言,頗為震動,道:
“用心良苦……”
它喃喃著:“如此大陣,針對的是那條路上的黑手麼?”
“那條路上的黑手,如今該到了何種境地?”
桃樹卻十分淡然:
“主人在,這一世誰敢伸手,誰就從萬古迷路間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