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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戰神擄走後 清麓 2373 字 3小時前






第7章

霍琚眼簾掀開的瞬間,眼前一圈圈泛黑,渾身虛浮無力,仿若被妖精吸乾了精氣。

視線由模糊轉為清明伴隨著記憶回籠,某處傳來因過度使用導致的陣陣刺痛,整整四天,夜以繼日,可不就是被吸乾了精氣嗎。

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霍琚首次開葷,起初的確嘗到了其中美妙,難怪身邊漢子們成天想娶妻,想抱老婆。

雖然帶著傷,但霍琚征戰沙場十年,早已鍛煉出常人不能及的精悍體魄,數次死裏逃生,最危險的一次連軍醫都遺憾搖頭,他愣是撐了過去,以前他娘說他命硬,大雪天裏凍一晚上都沒死,怕他克到小妹,從不讓他接近小妹。

後來證明,霍琚確實命硬,否則他在戰場上早死了千百次,如今身上的傷於他而言並未傷及性命,花時間養養就能痊愈,大概隻有他傷到的那條腿恢複起來會比較麻煩。

這幾日他同少年宛如春天裏的兩頭野獸,周圍各處都留下了他倆的痕跡,以霍琚的體能單手抱起人,單腿站立輕而易舉,此處沒有旁人,他又全身心投入其中,早忘記做半分虛弱的偽裝。

大腦昏昏沉沉,霍琚一時算不清究竟過了幾天,事實證明,按照這個強度,再健康強壯的身體也扛不住,根本用不著他裝虛弱,他現在是真虛弱。

這哪是歡好,分明是熬鷹。

左右沒見到少年,霍琚喉嚨乾涸發癢,雙腿落到地上哆哆嗦嗦地站起來,腿一軟險些沒站穩,一把抓住旁邊的床柱。

“哐當——”

床榻了。

原本沉浸在羞憤情緒中的霍琚,不可思議扭頭,他剛剛有使那麽大力氣嗎?

一塊與竹床不搭的骨頭滾落出來,如果不是常年打仗見過許多大場麵,造就了男人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心性,霍琚恐難維持麵部表情。

腦子裏驀地鑽出一段記憶,他們從椅子挪到床榻上,渾身熱汗使得清涼的竹榻失了涼意,皮膚黏膩地貼在一起,忽略身上大大小小的皮外傷,霍琚胸口有一處傷得尤其嚴重,完全無法借力,而且少年仿若一個裝不滿的水箱,霍琚動作漸漸減緩,眼皮打架,他好困,好累,村裏的驢都沒他忙。

汗珠自男人高挺的鼻梁滾落,在少年泛起潮紅的鎖骨上綻開一朵水花,霍琚腦袋一點一點,身體逐漸下沉,腦袋即將落到少年耳邊的枕頭上。

“啪!”

左右開弓的巴掌夾住男人的臉,陡然驅走霍琚的瞌睡蟲,“你竟敢打——”

霍琚多少年沒受過此等大辱,怒從心頭起,張嘴一句話未說完,便被一把推倒,後背貼上微涼的竹榻,少年敏捷翻身,居高臨下俯視他,絲毫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你在撓癢癢嗎?算了我自己來。”

奇恥大辱!比剛才的巴掌更叫人惱火,未等霍琚反駁一句,少年便隨心所欲起來。

“你!”霍琚倏然睜大眼睛,他以為自己又累又餓,又困又倦,可在少年的主導下,很快找回了熱血沸騰的感覺。

“你……慢點……”霍琚萬萬沒想到,自己錚錚鐵骨的漢子,居然會向一個少年郎求饒。

極致的快-感中,大腦空茫一片,好似到達了極樂之地。

與此同時,“哢噠”一聲響,床歪了。

霍琚沒能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淩息率先一步下去查看,竹榻被他弄塌了一角,小問題,找個東西先墊一墊,往後換一張新的就成。

淩息望了眼窗外,正瞧見在外守著的幾匹狼,其中最傻的那匹嘴裏叼著根骨頭在啃,高度貌似相差無幾,挺結實的樣子,於是他抬了抬下巴朝大灰遞了個眼神,狼口奪食。

“嚴重嗎?”隔著蚊帳傳來男人低啞的聲音。

“不嚴重,斷了根腳,我拿東西墊一墊就行。”淩息從窗戶接過大灰遞過來的骨頭,傻狼委屈巴巴地盯著他,淩息非常懷疑這是頭哈士奇。

“我下來幫忙。”霍琚打算抬一抬床,畢竟他力氣大。

“不用。”淩息話音一落,單手抬起竹榻,連同上麵身形高大精壯的男人。

霍琚震驚得無以複加,前麵雖已察覺少年功夫強勁,卻也想不到對方會有這麽大的力氣。

“好了,咱們繼續吧。”淩息拍拍手上的灰塵,迫不及待地撲向霍琚。

霍琚瞟了眼少年細瘦的手腕,修長的手指,根本無法想象它們竟藏著那樣巨大的力量,他的目光探進那雙仿佛有滾燙岩漿迸濺的眼睛裏。

真是深不可測的一個人。

.

霍琚身殘誌堅,兩股戰戰,餓得頭暈眼花,急需補充食物和水,幾步路從扶著桌子到扶著牆壁,宛如蹣跚學步的小兒。

緊咬牙齒,霍琚萬分慶幸此處是深山老林,沒被旁人看見。

“起來了啊。”

少年喜笑顏開同霍琚打招呼。

霍琚觀他的打扮,隻能評價一句不倫不類。

少年一身獸皮,興許因為天氣炎熱,將上衣做成了坎肩樣式,下麵直接是皮裙,腰間打了幾個洞用藤蔓穿過去,打個結便算固定,全然省去剪裁跟縫紉的功夫。

除了醜沒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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