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我把戰神擄走後 清麓 2445 字 3小時前






第37章

霍垚抱著霍琚哭得肝腸寸斷,直說自己對不起去世的嫂子,讓他受了那麽多苦。

霍琚好一番安慰才使人逐漸平靜下來,霍垚捧著他臉仔細端詳,“長大了,是個好兒郎,嫂子在天上若能看見必然為你感到驕傲。”

許久未有人提起過母親,被小姑濕潤的雙眼注視著,霍琚喉結顫了顫,心頭一片澀意,“嗯。”

“娘!娘您沒事吧?”剛從山上打完柴火回來的霍常安聽聞趙秀娟暈厥,狂奔回來,急得滿頭大汗。

大概提心吊膽了一路,霍常安的全副心神都在趙秀娟身上,根本沒注意到霍垚與周順的存在,徑直路過兩人跑進裏屋。

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的霍垚眼睜睜看著霍常安從她眼前經過,半個眼神都沒分給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常安真是糊塗,分不清好賴,趙秀娟那樣對待你們兄妹三人,他還上趕著給人當牛做馬!”

周順大手覆上霍垚後背給她順氣,“常安是個老實孩子,從小在趙秀娟跟前長大,自然同她親近些。”

霍垚恨不得時間重來,有她在絕不會再讓嫂子的三個孩子受苦,可這話也能想想,她那時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嫁人後有自己的家庭要操持,周順雖護著她,但她在周家也非事事順心,壓根兒顧不過來。

“抱歉剛才儘顧著我自己了,這是你夫郎吧?模樣真好,叫什麽名字?”霍垚壓下糟心事,把視線投到淩息身上。

霍琚目光有一瞬的遊移,頷首回答:“嗯,他叫淩息。”

淩息大方的任由霍垚打量,朝她笑了笑道:“小姑好。”

霍垚聽他脆生生地叫自己小姑,頓生喜愛,連連應答:“哎,好好好。”

她伸手扯了扯身旁的丈夫,對淩息介紹:“這是你姑父,別看他不愛笑怪唬人的,其實是隻紙老虎。”

周順被戳穿真麵目也不羞惱,肅著一張臉同淩息頷首打招呼,假如換作別人大概真會被他嚇到,但淩息完全不會,“姑父好。”

兩人家中隻有一小哥兒,叫周鹽,乳名小鹽巴,今年剛十七,看著與自家小哥兒年齡相仿的淩息,饒是鐵漢也有柔情,神情溫和幾分,從衣兜裏掏出一個木頭做的小鳥,圓滾滾胖乎乎,憨態可掬。

“拿去玩。”

淩息已滿十八歲,自認是個成熟的大人,但接過小胖鳥後眼中跳躍出歡快的情緒,展露出小孩兒模樣,霍琚側頭看了他一會兒,目光不自覺變得柔和。

這一幕恰巧被霍垚收入眼底,懸著的心降下些許。

關於淩息的身份她了解不多,曉得一點兒,可無論哪一條信息聽著都不堪良配,自己那苦命的大侄子前半生坎坷,她不希望他輕易搭進去後半輩子光景。

現在切實見到小夫郎真人,和傳聞相去甚遠,關鍵還能撬動自己那自幼木訥的大侄子的心,光這一點就非同凡響。

因著霍垚和周順回來,老大霍永豐叫他們去家裏吃頓團圓飯,亦是為了調和兄妹關係。

趙秀娟裝死不肯去,留霍常安在家照顧他,也不許霍永登去,霍永登甩開她的手罵道:“瘋婆娘,你聽聽外麵都是怎麽罵我的,我要再不去,往後在村裏還有什麽好名聲。”

“你!霍永登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忘記當年是如何許諾我的了?我給你生兒育女,教養孩子,不惜臉麵朝娘家人借錢給你做生意,發達時你甜言蜜語哄我開心,現下外麵風言風語,你不寬慰我就罷了,竟還跟著罵我,我不如死了算了!”趙秀娟眼淚簌簌往下落,說著就要拿腦袋去撞牆。

霍永登立馬衝上去攔住她,聽她提起曾經對自己的付出軟了心腸,好聲好氣哄人。

趙秀娟馭夫有道,知曉見好就收的道理,靠在丈夫懷裏說起軟話,“我知道你夾在中間難做,我也不是存心怪你,都道後娘難當,我自認這些年將姐姐的三個孩子視如己出,但人心都是肉長的,麵對我自己的孩子不可能半點沒有偏頗。”

“這麽多年,我也沒少了他們吃穿,當初老大是自己固執要去從軍,老二去了學堂,是他自己念不進去書,找我說想退學,我勸過他幾回也沒用,霍寧風風光光嫁給秀才老爺,十裏八村誰不誇她嫁得好,我自始至終沒克扣過她的嫁妝。”

“當年家中困苦,孩子眾多,我根本顧不過來,你在外跑貨做生意,我隻能依靠大郎,他作為老大照顧弟弟妹妹,不是應該的嗎?”

霍永登聽著趙秀娟的哭訴,頻頻點頭,“是啊,長兄如父,他作為老大理應擔起責任。”

“這些年辛苦你了,你做得夠好了,外人不理解你我理解你。”

趙秀娟破涕為笑,“我無需外人理解,他們罵我無所謂,隻要你別誤會我,知曉我一心一意向著這個家向著你就行了。”

霍永登聽得心頭一陣火熱,再瞧著到這個年紀仍風韻猶存的妻子,更是十分滿意,村裏旁人的妻子,一些比趙秀娟年紀小幾歲的都成了黃臉婆,就他的妻子仍美豔動人,又能把家裏裏外外打理好,還給他生了個未來做官老爺的苗子,哪個男人比得上他?

於是等霍永登上大哥霍永豐家時,心裏充滿了對小白花妻子的疼惜,打定主意要讓大哥好好教訓小妹。

霍垚帶著霍琚和淩息先一步到霍永豐家,坐在院兒裏嗑瓜子,大嫂和侄媳婦在灶房忙活。

“霍垚你怎麽嫁了人還那麽不懂事,也不曉得進灶房幫你大嫂打打下手。”霍永登一進門就皺起眉頭找事。

“呸!”霍垚用力吐掉瓜子皮,白了霍永登一眼沒同他講話。

“你!你什麽態度?別以為你嫁了人我就沒法收拾你!我……”

“二哥要收拾誰?”周順放下茶碗,重重磕在桌麵上。

霍永登霎時收聲,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鴨子。

淩息忍俊不禁,湊到霍琚耳邊道:“你爹真像個跳梁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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