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1 / 2)

我把戰神擄走後 清麓 3434 字 3小時前






第107章

既然決定離開,二人便各自準備起來。

邵正平一時成了淩息家的常客,興許因為上次淩息的話,邵淳沒再跟著他小叔過來,通常是邵正平一個人提著大包小包東西上門。

與此同時,在揚春堂進行術後觀察的龐潤珠入住了淩息家,向來隻有兩個人的房子變得熱鬨起來。

龐潤珠身嬌體貴,加上龐東來愛子心切,光是圍繞在龐潤珠身邊伺候的丫鬟小侍就有好幾個,偌大的後院愣是被擠得滿滿當當。

淩息忽然發現自己與龐東來之間的貧富差距,有錢成這樣,讓他想不愁富都難。

“等我以後有錢了,山珍海味我吃一盤扔一盤!”

霍琚眸中浮現清淺的笑意,“確定你不會兩盤都吃掉?”

刻在骨子裏節約糧食的本能叫淩息無法邊吃邊扔,他磨了磨牙,道:“那我以後把砌炕的磚頭全換成黃金,枕頭換成白玉的,冬天蓋虎皮,夏天睡綢緞。”

瞧著少年的模樣,霍琚忍俊不禁,伸手揉揉對方翹起來的頭發,“等我回京複命,以我的戰功,你想要的都會有。”

淩息聞言眼睛陡然放光,對呀,霍琚可是戰功赫赫的將軍,百姓口中的戰神,參軍十載立過無數戰功,這次更是率領西北軍大敗敵軍,解決了長達十幾年的邊境紛爭。

如此大的軍功,金銀珠寶,豪車豪宅,不過基本獎賞,也許還能拜將封侯,改換門庭,一躍成為貴族階級。

不過在淩息翻閱過的歷史中,獲封異姓王的通常出現在陪君王打天下的人中,而這些人往往沒什麽好下場,狡兔死,走狗烹,最是無情帝王家。

潑天的喜悅像退潮的海浪,一點點消失,他歪了歪腦袋,頭頂抵在霍琚手心,“誰知道皇都是個什麽情況,別清福沒享到,小命先丟了。”

聽清淩息的話語,霍琚眸色沉了沉,淩息的擔憂不無道理,自己心中也非全然確定要帶淩息走這一趟。

高銃背叛他,一心要他死,霍琚不覺得單單是高銃一人所為,他仍記得自己剛回鄰水村那段時間,一直有官兵在尋人。

高銃不過是枚棋子,一把殺掉他的刀,背後執棋者另有其人。

真相尚未水落石出,霍琚唯恐牽連淩息,但把淩息放在鄰水村他亦不放心,且不說他舍不得與淩息分開,萬一那幫人查到淩息和自己的關係,衝淩息下手,饒是淩息武藝高強,雙拳也難敵四手。

“抱歉。”霍琚攬住淩息肩頭,下巴輕放在人頭頂。

淩息抬手捏捏他的下巴,“有什麽可道歉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出事的。”

淩息唇角含笑在他唇上啄了下,霍琚眼中濃霧散開,“嗯。”

“有沒有被我迷到?”淩息自覺自己方才特別帥,男友力十足。

霍琚抿了抿上揚的唇角,“有,淩郎誤我。”

低沉的嗓音就在耳畔,淩息耳朵瞬間爬上血色,燙得好似鍋爐裏的沸水,心臟隨之竄過一陣麻癢,失去節奏地胡亂跳動,叫他坐立難安,恨不得立馬逃跑。

“師傅!你在家嗎?”門外響起熟悉的聲音。

淩息屁股跟裝了彈射器似的,猛地飛躥出去,“小鹽巴,你咋一個人過來?”

“師傅,你的臉好紅,你在乾活嗎?”門一打開,周鹽就看見他師傅頂著一張如同被烈日暴曬過的臉出現在他麵前,不由擔憂地問詢。

“啊哈哈哈,對,對,進來再說,小姑姑父呢?”淩息尷尬地腳趾抓地,眼神亂飛敷衍小孩兒。

幸虧周鹽是個醉心研究的小哥兒,白紙一張,完全看不出淩息的異常,自然對淩息的話深信不疑,沒去追究。

“他們在家乾活呢,托師傅的福,我家生意可火紅了,每天都有乾不完的活兒。”周鹽提到此事眼睛笑彎成月牙。

除去找他爹和師兄們訂貨的客人,居然有特意找上他的,他做的風扇和輪椅大受好評,一些腦筋跟他一樣不走尋常路的人,找上他,跟他聊需求,周鹽經常受到他們啟發,做出新奇玩意兒。

雖然找他的人不多,但比以前好太多,他的技術得到大家認可,有人願意購買他製作出的東西,光是這兩點便足以令他渾身充滿乾勁兒。

二人進門,淩息問他怎麽過來的,周鹽告訴他搭薛梨家車來的,薛梨是幫淩息家做過飯的丹桂嬸的小哥兒,嫁到大岩村,今日同丈夫回娘家,順便捎上周鹽。

難怪小姑願意放周鹽來找他,自從之前周鹽被綁架,家裏人對他的安全盯得格外緊。

“表哥,聽說你腿痊愈了,快打兩套拳給我看看!”周鹽興奮上前拽住霍琚的袖子使勁甩。

霍琚黑著張俊臉,周身透出不耐煩,一副看見熊孩子登門的嫌棄樣。

“不打。”霍琚抽出袖子,“你來乾什麽?”

打擾他和淩息的好事。

周鹽撇撇嘴,向淩息告狀,“師傅你看他,剛來就攆我走,哪有這樣冷酷無情的哥哥。”

“他隻是麵癱而已。”淩息一本正經道。

霍琚:“……”

周鹽捂嘴憋住笑,師傅到底是向著他的。

“鏘鏘鏘鏘——”周鹽掏出一枚戒指,戒端鑲著一顆泛著翠綠光澤的寶石。

淩息眯了眯眼湊近,“這……是石頭吧。”

周鹽張大嘴巴,眼睛瞪得溜圓,“師傅你好厲害,我就知道師傅你能一眼看穿。”

霍琚對金銀珠寶無甚研究,聽聞二人的對話,眼中閃過絲訝異,接過周鹽手中的戒指仔細端看。

“我特意在溪水裏翻找了半天,才找到的石頭,磨了好久呢。”周鹽抬起傷痕累累的手指給淩息看。

水泡已經焉了,看得出當時有多疼。

淩息起身拿來藥箱,先用酒精消毒再塗上藥。

“啊啊啊——嗷!輕……輕點……你可真是我親師傅啊——”周鹽淚眼汪汪,嗷嗷痛呼。

不僅喊來了雪妞,連後院養身體的龐潤珠也給喊出來了。

“好可愛的小狗,快給我摸摸。”周鹽見到雪妞眼睛瞬間直了,胖乎乎軟綿綿的雲朵,誰瞧了不迷糊。

他剛伸出手,雪妞就給了他一口,“唔!嗚嗚嗚嗚嗷嗷嗷——”

院子裏又是一陣鬼哭狼嚎,淩息抬手給了雪妞後腦勺一巴掌,“誰教你亂咬人的,給你表叔道歉。”

“沒事……呼呼——”周鹽吹著自己的手,溺愛地說:“一點沒破皮,小狗哪裏懂那麽多,小狗怎麽會有錯。”

話音剛落就見雪團子衝他低下頭將腦袋趴到地麵,兩隻前爪舉起。

周鹽:“……”我莫不是遇上狗精了吧?

雪妞被淩息扔進小房子裏閉門思過,小家夥扒拉著門框,可憐巴巴望著他們,淩息突然想給它配上一首《鐵窗淚》作為背景音樂。

“淩老板,發生什麽事了嗎?有沒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清潤的嗓音徐徐傳來。

周鹽好奇探頭,一位長發披肩,皮膚蒼白,容貌姣好的小哥兒被丫鬟攙扶著走來,病懨懨的模樣惹得人心生憐愛,恨不得說話聲都壓低幾度,生怕把人嚇著。

周鹽木木地看看小哥兒,又看看自家表哥,再看看自家師傅,照理來講換作別人家,任何人都會認定對方是漢子的新歡,可換到表哥表嫂家,周鹽不太確定了。

這位美人到底是他表哥給他師傅添的弟弟,還是他師傅給他表哥戴的綠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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