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1 / 2)

我把戰神擄走後 清麓 3037 字 3小時前






第125章

“霍兄,消失這幾日你做何去了?怎生一副腎虛樣?”盛弘新拿手肘捅了捅霍琚胸口,揶揄道。

霍琚推開他的腦袋,黑沉著臉無視掉他的話。

拐彎去了藥膳館,淩息一瞄到他,滿臉笑容朝他招手,拽著他進入小包間,給他端來一鍋藥膳,“趕緊補補,辛苦你了。”

淩息摸摸男人的臉,心疼地說:“瞧你都瘦了。”

瘦是不可能這麽快瘦的,頂多有點虛。

淩息給他舀了一碗湯放涼,在旁邊坐下安慰:“儘管放心,我偷摸叫人做的,保管沒人知道是給你吃的。”

男人嘛,在外總是要麵子的,雖然沒有霍琚的煩惱,但同為男人淩息還是能感同身受。

霍琚按按眉心,淩息的過分妥帖令他頭疼,明明隻要若無其事,過些日子就能養回來,淩息越重視,越令霍琚無法忽視自己目前虛得慌。

可淩息為他好意準備一番,他肯定不能浪費淩息的心意,努力擠出笑容,“好,謝謝。”

淩息果然笑逐顏開,雙手托腮盯著他,“不客氣,你快吃。”

在淩息的關懷下,霍琚差點補過頭,某日夜裏剛躺下鼻子忽然一癢,鼻血毫無征兆流下來。

次日淩息趕忙拉著霍琚去找柳仲思,柳仲思無語地注視他們,“霍大哥身強力壯,用不著大補,喝兩副清熱解毒的方子就好。”

幸虧霍琚皮膚黑,在外看不出臉紅,實際上耳朵燙到充血。

熱潮期平穩度過,兩人重拾起各自的工作,淩息手上堆積了一大堆事情,霍琚則在了解水師的情況,海上作戰與陸地作戰不同,霍琚對海上作戰知之甚少,不過用兵之道是互通的。

他了解清楚盛弘新他們的作戰方法與過往戰績,一針見血指出每場戰役之中的問題,聽得盛弘新和其他將領心驚。

霍琚不在時,其他將領偷偷詢問盛弘新霍琚的來歷,問他此人是否可用,若確定能用,千萬要將他留在麾下,往後必定是盛弘新手下一把利刃。

可不是把利刃嗎,人家可是赫赫有名的戰神霍琚。

盛弘新不清楚霍琚和淩息的打算,他們如今留在閉城是為躲避父皇追殺,至於以後,選擇回西北還是回鄰水村,誰也沒講。

他記起淩息的要求,為霍琚平反,自己當初意氣風發,一口答應,但仔細一想,事情其實挺難辦。

作為皇帝,父皇必然不可能承認自己的錯誤,他剩下幾個兄弟也不是好商量的主兒,哪怕是看上去好說話的二皇兄,他的謀士定會勸他拒絕自己。

盛弘新坐在階梯上撓頭。

“主子。”王侍的聲音突兀響起。

盛弘新嚇了跳,好在周圍沒其他人,“何事?”

“域陽來信,二皇子外出辦差,不幸摔斷了腿。”王侍雙手奉上一封信。

“什麽!?”盛弘新猛地起身,接過王侍手中信,一目十行。

壽源發大水,皇帝派二皇子前去治理水患,照理說這種身份的官員慣來坐鎮後方,鮮少有哪個頭鐵的會上前線,當地知縣興許都龜縮在衙門內。

身為二皇子,即使他自願上前線,周圍人也會攔下他,畢竟二皇子的性命關乎許多人,若他出了事,跟著他的這群人一百個腦袋都不夠砍。

然而,就是在這般嚴加保護的情況下,二皇子的馬匹被激流衝倒,連人帶馬被洪水卷走,人找到時已經奄奄一息,數個大夫圍著二皇子搶救,命堪堪保下,腿卻無力回天,禦醫瞧了也搖頭。

正值壯年,被無數人押寶的二皇子自此成了瘸子,同時也喪失了皇位繼承權。

“怎會如此……”盛弘新難以置信地盯著每一個字,心中翻湧起驚濤駭浪。

他喉嚨乾澀,一時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查……查出來誰做的了嗎?”

王侍稟告道:“二皇子黨派咬定是五皇子乾的,但證據不足,反倒令陛下在大殿上發了火。”

此事與五皇子沒關係盛弘新當然不相信,可沒證據就是沒證據,硬咬著五皇子不放,與小兒撒潑何異,倒不如趁皇帝對二皇子正憐惜討些好處,繼續糾纏攀咬五皇子隻會叫皇帝生厭。

“絕不能讓老五奪得皇位。”盛弘新把手中信紙揉成團。

他無心那個位置,但如果最後登上皇位的是老五,那他便要爭一爭了。

誰都可以坐那個位置,唯獨老五不行,那個瘋子,會害了天下百姓,還會殺光皇室所有擁有繼承權的人。

王侍水平如鏡的眼眸閃了閃,他的主子終於邁出那一步了,他一早便認定,唯有寧王可為天下之主。

.

“你要航海圖乾嘛?”盛弘新被淩息叫過去,納悶兒問。

淩息接過航海圖展開,頭也不抬地說:“自然是賺錢。”

“賺錢?”盛弘新不解,海上有什麽可賺錢的法子?

不過想想淩息近些日子在閉城搞出來的新鮮玩意兒,日進鬥金估計都說少了,遂不敢質疑對方,乖乖閉嘴聽他吩咐。

淩息手指在幾個地方指了指,“這些地方你的人去過嗎?”

盛弘新頷首,“去過,帶回來的消息稱那邊的人與我們語言不通,交流全靠手比劃。”

這張航海圖初具淩息所處時代地理圖的雛形,大體相似,淩息能簡單套用自己所學的航海知識。

不過他暫不清楚其它板塊國家的文明程度,盛弘新把當初繪製航海圖的人叫來,對方年過五十,鬢角染上風霜,一雙眼睛深沉似大海。

待淩息問起他有關海上的事,老人的眼睛泛起波瀾,他孜孜不倦地回答淩息的每一個問題,似乎過去的每一件事仍歷歷在目。

“如果讓您作為領航員再次出海,您願意嗎?”淩息直視他的眼睛詢問。

老人肩膀震顫,瞳孔擴張,“真……真的嗎?”

淩息點頭微笑,“當然,您願意嗎?”

老人點頭如搗蒜,不覺淚濕眼眶,“我願意,我非常願意。”

航海是他的夢想,但海上航行是非常危險的事情,上次他們一船人出發,回來僅剩零星幾個,繪製航海圖成了不必要的犧牲,無人理解航海圖的作用,所有人都認為那是在浪費人力物力。

他們夢裏總會被死去夥伴的亡魂折磨,白日則回被死去夥伴的家人們痛罵,甚至找上門毆打。

“為什麽死的不是你!?”

黑夜與白天輪番折磨,剩下為數不多的夥伴有人因為承受不住自殺,有人仍在茍延殘喘。

他無數次問自己,為什麽還活著?你在堅持什麽?

此刻,他得到了答案,他在等待下一次遠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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