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米基納猛然睜開雙眼。
她耳邊的發辮還在微微散發亮光。
她驚魂未定地大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
“那就是……那就是……”
禁忌知識。
那種仿佛直麵克蘇魯邪神一般的扭曲,與一絲希望也無法看見的絕望,那是什麽。
薩米基納腦子裏嗡嗡的,如果不是魔神之軀,她現在一定一腦門子冷汗。
她忍不住咬了咬指甲,心裏思索這究竟是崩壞還是克蘇魯,提瓦特的深淵中究竟有著什麽鬼東西?
那樣扭曲又可怕的力量。
她喃喃道:“不行,不能讓布耶爾一個人去。”
大賢者撿起剛剛薩米基納驚魂未定時未能抱穩的花束,憂心忡忡道:“薩米基納大人,情況很不好嗎?”
薩米基納不自覺脫口而出:“糟糕透了。”
不對,話不應該這麽說。
她定定神,對著眼前美貌的白毛說道:“不是什麽大問題,這樣,你先幫我拿著這束花,如果有人來找我就說我和樹王去玩了,知道了嗎?”
大賢者遲疑地看著她。
薩米基納惡狠狠道:“我的確是和布耶爾一起去沙漠……不是,我們一起去看覺王樹了。”
我是大賢者,不是瞎者。
您這明顯不是去看覺王樹的。
不過——想想大慈樹王,想想她曾經對自己說過,薩米基納便如同她的姐妹,這位並沒有接觸過勾心鬥角,因為地域和平對魔神戰爭也沒有概念,手下一群單純又努力的學者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大賢者遲疑地點了點頭。
好吧,聽您的。
大慈樹王說過,薩米基納如同她的姐妹,那就是可以聽從對方命令的意思嘍。
看著大賢者答應下來,薩米基納鬆了一口氣。
鍾爹不怎麽限製她的行動,祂對薩米基納的武力值有初步信任,也不限製她交友,在地獄課業壓力下默認給她放假,這才讓她有機會過來和大慈樹王玩耍。
但是如果耽誤久了對方絕不會給她繼續逃課的機會。
薩米基納並不想讓對方知道這件事。
她交待完,轉身向著剛剛地脈傳來的位置跑去。
她怎麽能讓鍾爹也背負上這樣的危險呢。
祂本來就很不容易了,璃月高端局本就艱難,但凡主戰力出了一點問題都要死傷無數的子民。
更何況,她也不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