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紅梅她爹(1 / 1)







紅日初升,消失的幾人此時正昏昏沉沉。顛簸了幾下,林江雄最先醒了過來,緩緩睜開了眼睛,掙紮了下,發覺手腳都被捆住,嘴裏也塞上了破布,靠,這是綁架的流程,我們這幾個人裏還有富二代嗎?是哪一個,那個灰頭發的小白臉,還是那個比我小兩號的小小胖子?要是不為財,那就是…為色?他又瞅瞅了芭比金剛的孫豔逸和小紅兔韓娜娜。等等,小紅兔?林江雄嘴欠,喜歡給人起外號,覺得人家韓娜娜小巧可愛,一直管人家叫小兔子,直到後來看到了某部動畫電影裏的兔子警官,還頗為自許,老子起外號就是他娘的有水平。小兔子,你平時這樣穿,是挺可愛,可我大師父剛仙逝,你穿這麽一身…卻不知道人家韓娜娜是跟魏詩翰他們乾了一架,就跟著跑過來,根本沒時間換衣服。又看看了如仙子沉睡的紅麗姐,這才應該才是最有價值的目標,嗯,還有個贈品的小妮。正胡思亂想,又重重顛簸了一下,他這才看明白,幾人都被捆著,扔在了一輛地排子車上。這年頭還有人用這車,他正想再抬頭看看拉車的是什麽牲口,一張沒有五官的臉,正貼著自己,嚇得他猛滾到一邊。仔細再看,原來是那人臉上扣著一個葫蘆瓢,瓢?林江雄想到了什麽,急急挺直身子,待看清了拉車的其餘三人,終於證實了自己心中想法。四個人臉上都扣著瓢,四個人叫人不假,但更準確的叫法應該叫稻草人。剛碰到隻會說話的貓,現在又被稻草人綁架,這劇情怎麽這麽熟,綠野仙蹤?不過是把膽小的獅子換成了孫肥貓,還缺個鐵皮人,他奶奶的,來到了童話世界…林江雄正胡思亂想,四個稻草人穩穩的拉著這輛寬寬大大的地排車,急衝衝往前衝跑,速度很快,一下子沒入了一片密林。天光大亮,二爺爺林懷生領著著幾個人,將鏽楊滔觀前後左右都仔細翻找了一遍,卻什麽都沒發現。開始大家都以為林江雄是心裏難過,找地方躲了起來,並沒有放在心上。可等他爹媽說孩子也沒回家,林懷生才覺得有點不對勁,衝著急匆匆趕來的潘智勇和張波大發雷霆:“你們兩個不是負責外圍嗎?少了個人看不到?”潘智勇上前,低聲說道:“老主任,我們是在外圍,可也確實沒有什麽動靜,”“鄭隊還帶人封鎖著路口呢,”潘智勇說著,貼近林懷生的耳朵:“那個東西一直在河底遊動,靈氣好像不大受控製,隨時可能衝體,”林懷生一愣:“不是一直控製的很好嗎,那昨晚的能量波動是…”還沒說完,一個老頭顫巍巍的舉手:“我昨晚好像看見有幾個年輕人在牆角來著,就是一轉頭,起了陣風,人就沒了,我這老眼昏花的,還以為他們是跑出去了”,另一個老頭在後跟著說:“昨天晚上村東頭鬨地震了,震倒十幾間房子呢,他們是不是去那兒瞧稀罕了?”海大大這時也正從觀外進來,剛聽到這句話,急問:“我們家紅麗和小妮也是和他們在一起?”老頭點點頭:“應該是,四五個人呢”。林懷生掰著手指頭:“江雄,紅麗,小妮,還有”,他看了一眼潘誌勇和張波:“魏詩翰趙俊博也不見了,”潘張二人一番心虛,假裝四處張望。這時一個嬸子插話:“還有俺們娘娘廟,立壇的豔逸娜娜也找不見了,村東頭隻塌了房子沒砸著人,這倆孩子也不是好湊熱鬨的人哪”,林懷生身子一頓,還有碧霞宮的兩個人?這時,一隻肥大的加菲貓在林懷生腳邊蹭過,他低頭一看,忙對眾人說,你們再到四處找找,特別是去周圍鄰居家問問,看有沒有人看到過他們,對海大大說:“去村委會,讓他們用大喇叭喊人,循環喊,找不到人就不許停下,”扭頭對潘誌勇張波說:“你倆跟我來。走出院子,拐到一處僻靜無人之地,那隻肥貓從旁邊牆頭落下,林淮生抱拳,微一躬身:“孫師兄,一向安好,”潘張二人也隨著拱拱手。孫肥貓抖抖身上的毛,還是男孩的聲音:“林懷生,怎麽聽著是你們把小胖子弄丟了”,二爺爺點點頭:“是,找不見人了”,“有什麽線索嗎,”“還沒有,剛發動人員去找,”“我倒是有點線索,”林懷生急切的問道:“什麽線索?”孫肥貓說:“你沒覺得你們村少了個人?”“林家油坊少人了嗎?”張波問一旁的韓智勇,他略微思考,點點頭:“對,是少了個人”,“不管是村東頭房塌了,還是村西頭老先生辦喪,這個人都沒出現”,“而平時這個人是在村裏到處走,到處逛,大家都習慣了他的存在,即便真少了他,還都以為他在,”孫肥貓點點頭,衝林懷生笑笑,隻是一隻貓衝著人笑,多少有些詭異:“阿生,你們宗委會後繼有人了,年輕人眼力不差,腦子也不慢,”林懷生也讚許的看看潘智勇:“嗯,不錯,不錯”。一旁的張波滿是不服,想起了父親張世平平時的教導,退休的領導千萬不能得罪,他們不一定能助你成事,但關鍵的時候動動嘴唇,絕對能壞你的好事,娘咧,影響仕途啊,說句什麽話,能彌補一下?“那…那動手的是哪門哪派呢?”孫肥貓瞅了一眼這個自作聰明的年輕人,原本不想搭理,但也知道他的父親同退休的林懷生私交還算不錯,不好太薄他的麵子~連一隻貓都知道人情世故,我輩實在汗顏。“何門何派看看就知道”,“綁人容易運人難,何況還是六七個人,”“既然飛不了天,那就是遁地了,”孫肥貓前爪探出靈力一衝,遠遠的鏽楊滔觀的一堵牆轟然倒塌,地上出現了一個大坑。院裏的人嚇了一跳,以為村西頭也開始鬨地震,這玩意兒是不是也打卡上班,上完夜班又上早班,他奶奶的!嚇得眾人紛紛躲藏,有爬上樹的,有躲到門後的,有躲桌底下…等了一會兒,再無動靜,有幾個膽大的探頭出來看,鏽楊滔觀的一麵牆倒了,牆下好大的一個坑。眾人頓時議論起來,“唉,這個我知道,這個叫天坑,”“去你的吧,誰家天坑這麽淺,這頂多兩三米”,“小時候的天坑…”…孫肥貓用頭點了點,“這就是那位仁兄的傑作,”林淮生問:“他們幾個就是掉進坑裏,被綁走的?”“那為什麽沒人發覺,這個坑又是怎麽合上的?”“喵,這就是人家門裏的絕活了,”“噢,他是什麽門派?”“強廊門,”一旁的張波終於等到了表現的機會,“強廊門我知道,那是不入流的盜墓小派,”“被摸金發丘他們笑話,說他們是隻會撿零碎拾糞底子的,是墓下屎殼郎,”“唉,不對啊,咱們宗委會的卷宗上,不是說強廊門已經絕戶了嗎,這個門派沒人了呀,”“不,有人,但應該也是最後一人了,”“你還抽過他的煙,嫌棄有味,”潘智勇在一旁提醒他,張波恍然大悟,吃驚的盯著眼前的兩人一貓,“你們說的是…”“拾糞的老豁牙子,紅梅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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