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p>
蘇景行揉搓著指腹,審案時,恢復成了冰山冷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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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隻招供了一半,剩下的不肯說。
”</p>
薛平眼底流露出一抹怨恨,惹得顧挽月好奇,</p>
“他們不是親兄弟嗎,怎麼搞得好像有深仇大恨似的。
”</p>
而且兩人還是一母同胞啊,到底是什麼仇,薛平會這麼恨薛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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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平的夫人,是被薛老爺逼自縊的。
”蘇景行在她耳邊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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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一個女人自縊,不是家人就是名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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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饒了我吧,我是你大哥啊......”</p>
薛老爺呼吸微弱的求饒,他是真的扛不住了,三十幾歲的人,哪裡經受得住這些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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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平麵無表情的將烙鐵靠近他,“饒了你,誰又饒了阿雲呢?
”</p>
聽見這個名字,薛老爺瞳孔顫抖起來,“她、她的死和我無關啊。
”</p>
“好一個無關,你當真以為我是傻子啊!
”</p>
提到傷心事,薛平眼尾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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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阿雲,我和她青梅竹馬,我們兩心相許,相知相愛相守,從認識到成親,她從未與我紅過臉。
”</p>
他以為日子能一輩子,那麼幸福快樂的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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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一日,他辦完差事回家,瞧見她的屍體懸掛在房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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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天都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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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瞧見她掛在房梁上,那一刻是什麼感受嗎?
”</p>
薛平用力抓住薛老爺的衣領,搖晃,“她的身上全是傷,她被人侵犯了,是你搞得。
”</p>
好家夥,顧挽月沒想到竟能吃到這個驚天大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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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的媳婦,也就是弟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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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爺真是個畜生,這都能下得去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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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喝醉了......”</p>
薛老爺神色回避,似乎不敢觸碰這段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