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萬物。”

“芸芸眾生。”

慕千華繼續道：“皆可為我所用，皆為我之棋子，滅去億萬生靈，隻要能達到目的，就是一步好棋！”

“何為大勢？”

“這就是。”

她幽幽道：“明知會發生什麼，卻隻能一步一步往坑裡踩，無法阻攔，無力改變，隻能靜待事情落幕，此謂，大勢！”

“比如此刻。”

目光一轉。

她再次看向那隻越來越強大的魔相，“我欲渡九域億萬生靈為魔，他們……便隻能成魔！”

轟轟轟！

似能被她操控一般，魔相頭顱輕輕轉動，兩隻猩紅的眸子看向了眾人！

天穹炸裂！

九域震動！

一道古老浩瀚的偉力散逸而出，將落未落，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

顧寒能感覺到。

這魔相的威能，比剛剛出現的時候，強了足足一倍還多！

“姐姐。”

“我也想成魔。”

也在此時，一道冷漠的聲音突然響起，傳到了眾人耳中！

不知何時。

不遠處的冷妹子，也是睜開了雙目！

“雨疏？”

顧寒看了過去，心裡突然咯噔一聲。

他突然發現。

這一刻的冷妹子似乎跟之前不一樣了，很陌生，很……危險！

“勞煩姐姐。”

冷妹子隻是盯著慕千華，平靜道：“也渡我一渡如何？”

“……”

慕千華沒回答，看了她幾眼，突然笑道：“若是我不願意渡你呢？”

“不願？”

聞言，冷妹子兩眼中的清明快速消退，轉而被一縷縷詭異的魔氣所取代！

不止外表。

連她的聲音也帶上了一絲偏執和森冷之意。

“姐姐若是不渡！”

“那我隻好自渡了！”

沐浴在紅光之下。

她的反應和彆人正好相反，眼中非但沒有絲毫掙紮之意，反倒有些享受。

肉眼可見的。

她眼中的魔氣越來越多，一襲白裙像是墨染過一般，黑色不斷蔓延而下！

不過須臾間。

一襲白裙已是儘數化作了純黑，隻在裙角處，依舊殘留一絲不起眼的白色。

臉上滿是漠然和偏執。

黑裙加上詭異森然的魔氣，更襯得她氣質陰冷可怖。

“是你？”

慕千華一眼就看透了黑裙冷雨疏的本質，“你能贏得了她？”

“為何不能？”

黑裙冷雨疏反問。

“是麼？”

慕千華不置可否，似笑非笑，“小心些，彆被她算計了。”

“不！可！能！”

黑裙冷雨疏盯著她，一字一頓道：“她知道的，我也知道，她的手段，我也都有，先機在誰，誰就能贏！”

“如今先機在我！”

“那我，就是最後的贏家！”

什麼！

顧寒一怔，瞬間反應了過來，“你，不是雨疏！你到底是誰！雨疏呢！”

“誰說我不是？”

黑裙冷雨疏向著他緩緩走來，眼中魔氣起落間，閃過一絲病態般的迷戀。

“去偽存真。”

“得證真我。”

“真正的冷雨疏，從來都是我！一直都是！你口中的雨疏，不過是個虛偽惡心的存在罷了！”

說話間。

她抬起手臂，看著那隻雪白纖細的手掌，十分滿意。

“她在哪！”

“你為什麼總想著她呢？”

“她！”

顧寒麵無表情，黑劍指著她，“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