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被迫停止(1 / 2)

吹出來的江湖 鬱零 2206 字 4小時前






鍾宇洗完碗回來,就被告知了接下來要留在原地等人的消息,他當然沒有任何異議,並且在他們搭好了帳篷之後,揣著他懷裏的那包肉乾,去了那群被捆著的人麵前。

鍾宇蹲在鄭鼎麵前,拿走他嘴裏的抹布,鄭鼎頂著張簡同款熊貓眼,凶狠地瞪著鍾宇,同時罵道:“你們完了,我們江氏正在追捕逃犯,你們幫助逃犯逃跑,惡意阻攔我們,江氏一定會讓你們不得好死。”

鍾宇一點也不怕鄭鼎的威脅,說:“你們不是有人去追了嗎,再說了,不是你們自己停在我們麵前的嗎,我們怎麽惡意阻攔了。”

“那是因為我們合理懷疑你們跟逃犯是一夥的,所以我們才想著把你們也帶上,以免出現意外。但你們現在不僅把我們綁在這,還殺了我們的人你們要是不想死的太慘,最好趕緊把我們放開。”鄭鼎說。

“抓逃犯,一共二十六個人,看到路邊三個可疑的人物,留下了二十五個一起查看,隻讓一個人去追,你們的計劃挺特別呀。怎麽留下這麽多人檢查路人呢,是對你們自己的能力不自信嗎?”鍾宇陰陽怪氣道。

“哦,對,現在看來你的決策也是挺英明的,畢竟你們留下的二十五個人確實都全軍覆沒了。”鍾宇接著道。

鄭鼎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想著王瑾一個人去追江晟,要是江晟真的被他一個人抓到,那麽自己毫無作為的事一定會引發家主不滿,甚至還有可能懲罰自己;可就算王瑾沒抓到江晟,王瑾也會把錯誤推在自己身上,畢竟自己是真的像這個小白臉說的,留了二十五個在這,這些失誤,都會讓家主懷疑自己的能力,那以後自己就很難有出頭之日了。

鄭鼎想著,看了鍾宇一眼,想著一定要推到王瑾身上。這三個人跟王瑾認識,到時候可以說王瑾明明知道那人的厲害,不勸阻自己,反而直接離隊,拖延自己等人的腳步,就是為了搶功,必須這樣,那死了的人,也是攻擊王瑾的有力武器。王瑾認識的人殺了族兵,這一點,王瑾逃不脫,這三人,一定要一起回去。

鄭鼎想到這些,對鍾宇放緩了臉色,說道:“是我們的錯,當然最主要是我這個隊長決策失誤,是我看到你們停在路邊的馬車,草木皆兵了。我也隻是想保險一些,同時又有些立功心切,所以可能對你們的態度讓你們覺得有了危險,才對我們出手的。不過既然你們是王瑾的朋友,那咱們也算是朋友,朋友就不應該出現現在的局麵。還是請小兄弟把我們放開,讓我們能趕緊跟上王瑾去抓逃犯吧,至少讓我們回去的時候,能不受家主的懲罰,我在這先謝謝你了,小兄弟,幫我們解開吧。”

鍾宇看著鄭鼎突如其來的態度轉變,聽著他那正直善良把一切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的言論,一時隻覺得匪夷所思,但他對鄭鼎這些話裏最為疑惑的,還是“王瑾是誰,那個自己追出去的人嗎,我不認識他啊。”鍾宇沒說謊,他是真的不認識什麽王瑾,甚至剛才是第一次從鄭鼎口中知道那個騎馬獨行的青年叫王瑾。

鄭鼎難以置信地說:“怎麽可能,你們怎麽可能會不認識王瑾呢,我明明看到當時王瑾看到你們的眼神,明明就是他認識你們所以才那樣看你們的!”

鍾宇聽鄭鼎說,知道了他倆的聊天出現了哪些錯誤,鄭鼎說的你們極有可能是張簡和葉舒雲,那個什麽王瑾可能確實是認識他倆,可是自己說的一直都是自己不認識王瑾,所以鄭鼎以為自己在撒謊。同時,鍾宇也在鄭鼎的話裏發現了一些其他的線索。

“你先前說,你是看見我們的馬車,草木皆兵急功近利了,認為我們和你們追著的逃犯是一夥的,所以才對我們下手,讓人把我們綁起來。可你又通過看那個王瑾的眼神,早知道了他跟我們認識,但是你還是在王瑾自己追出去之後,要綁我們。我記得王瑾在自己追出去之前,有跟你說過話吧,我想那個話一定不是讓你把我們綁起來。那這麽看來,其實你跟王瑾的關係不好吧,所以你會在他自己一個人衝出去之後,綁我們。”鍾宇對著鄭鼎分析。

鄭鼎內心一陣窒息,可是麵上一點不顯,反而還能保持住笑容,接著說:“不是的,小兄弟,你誤會我了,其實……”

鄭鼎的話還沒說完,鍾宇就打斷了他,接著說自己的推斷,“那麽那你突然改變了態度,挑明我們跟王瑾認識的事實,是為了什麽呢?是因為你們在追逃犯,現在是王瑾一個人在前麵追,你們卻什麽都做不了,如果王瑾真的追到了逃犯,並抓了回來,那他就有功無過,而你是無功無過,我想你應該不會滿意這種情況;第二種情況,王瑾追上了逃犯,但是沒有抓住,那他是無功無過,可你,就成了無功有過,那你就完了吧。第三種情況,王瑾根本就沒追到逃犯,你們都不作為,可是王瑾能把一切推在你們身上,你們又完了。”

“剛才,你突然對我態度轉變,想必是比我清楚,甚至還有了一些別的想法吧,第一種情況下,你可以說是王瑾他的朋友,也就是我們攔住了你們二十五個人,他好獨自攬功,這樣的人,沒人會喜歡,而你,就能隱去自己的決策失誤。第二種情況和第三種情況,都是沒抓到人,你就更能為自己辯駁了,你會說是王瑾夥同我們,故意留下你們,放跑逃犯,你會汙蔑王瑾跟逃犯是一夥的,那樣我們也一定活不了。哼,這樣你既除去了不喜歡的王瑾,還懲治了讓你丟臉的我們,真好的算計啊。”鍾宇彎腰怒懟鄭鼎,接著,趁他張嘴說話的一瞬間,把抹布重新塞回了他嘴裏。

“本來還想給你們喂點吃的來著,可現在看來,你們還是餓著最好。”鍾宇對所有人說,同時又對鄭鼎一個人說“最煩心眼子多的人,你是心眼子泡在壞水裏,煩人的沒邊兒了。”

接著轉身往帳篷方向走。張簡和葉舒雲在帳篷外,看著走過來的鍾宇,張簡說:“你還挺會分析啊,厲害呀。”

鍾宇抬頭,“那可不,我還有分析沒說出來呢!”接著就等著張簡或葉舒雲問下去。

張簡和葉舒雲看出了鍾宇的心思,對視一笑,葉舒雲說:“行了,你比我倆都大,別比我倆還像小孩,說說你沒說是什麽吧。”

“他先前又是說自己決策失誤,又是說自己草木皆兵立功心切,都是說給剩下的那群人聽的,為的就是在以後,真出了我出的那三種情況,他誣陷王瑾的時候,其他人能堅定的站在他那邊。雖然不說這些剩下的人為了開脫,多半也會幫他說話,可終究會有怨氣,因為決策是他下的,一旦出了事,卻是所有人抗,他那麽說,也是為了收買人心。這事我可熟,他說的時候我一下就看出來了,還想跟我裝呢。”鍾宇得意道。

他在跟鄭鼎說話的時候,張簡和葉舒雲能聽到,現在他跟張簡他們說話的時候,鄭鼎那群人自然也能聽到,鍾宇看看鄭鼎,又故意大聲說,“哎呀,你們看,被我說透了心思,他臉都綠了。”

張簡和葉舒雲一起看向鄭鼎,嗯,臉確實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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