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 甘之如飴(1 / 2)







第095章 甘之如飴

審訊室裏, 封琛像模像樣地按照姚至給他科普的流程和話術審問“聞父”。

不知道是之前姚至說的話,丁宇聽進去了,還是丁宇終於開竅了, 模仿聞父模仿的那是惟妙惟肖。

那一臉膿包樣和假仁假義的嘴臉,差點沒讓姚至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隻能將視線落在封琛臉上,用封琛的盛世美顏洗眼睛。

審訊室外間,敖域陪著葛年坐在沙發上,看著已經完全恢複常態的葛年, 內心讚嘆葛年不愧是能掌管龐大家族的人,就這城府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好在, 就算葛年人老成精,也還不算是真的妖精,隻要他有一絲氣機亂了,就能被他這條活了將近兩千年的龍察覺。

隻能說葛年還是太年輕,跟他們這種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妖怪打交道打的太少了。

審訊還在繼續,終於到了他們設計的環節,隻聽封琛用平穩的聲音問:“你知不知道得意要這些少女到底有什麽用?”

聞父先是一怔, 後是眼神躲閃, 嘴角開開合合半晌也吐不出一個字。

審訊室外的葛年臉上一抹得意的笑容一閃而逝,轉頭看向敖域:“敖副部長不會就是為了讓我看昔日老友不堪的一麵吧, 別說,我還真不知道老聞是這樣的人,哎……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敖域微微一笑:“您先別急, 接著往下看。”

“看什麽?”葛年轉過頭接著看審訊室裏唯唯諾諾的聞父, 眼裏全是不屑,“這種胡亂攀咬, 一嚇就什麽都能供出來的人,我若是他背後的人,是決計不可能用他的。”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想在他身上得到什麽,但我勸你們還是別白費工夫了,看他這個樣子就是什麽都不知道。”葛年垂下眼睛,轉動著大拇指上碧綠色的扳指,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敖域見他這樣,心想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臉上卻是一臉笑意:“葛先生這話說的不對,我們這種部門對於嫌疑人就是要一挖到底,否則也不會請出封琛這尊大佛,這不也是為了儘快洗輕您身上的汙水麽。”

葛年撩開眼皮看了敖域一眼:“敖副部長還真是人民的好公仆啊,那我就看看敖副部長是怎麽給我洗輕冤屈的,也看看你所謂的“大佛”到底有沒有真的本事。”

“好,”敖域笑道,“葛先生可以拭目以待。”

說罷,敖域起身走進審訊室內間對著在一邊看熱鬨的姚至耳語了幾句,便又出了門。

敖域走後,姚至給了封琛和“聞父”一個獵物已經上鉤的眼神,就聽到封琛忽然厲聲喝道:“聞正成,如實供述,我問你知不知道得意要這些少女到底有什麽用?”

“聞父”被這一聲厲喝嚇得一激靈,隨即像是反應過來一樣麵色漲得通紅。

幾秒鐘後,他突然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目露凶光,張口惡狠狠說了一句“我不知道”,然後對著封琛就是一通全家問候。

言語之難聽,簡直聞所未聞。

敖域心裏一咯噔,一臉不忍直視,覺得丁宇真是不敬業又敬業。

說他不敬業——聞父就不是一個有骨氣的人,應該不能中氣十足這麽叫罵;說他敬業——這罵得也太難聽了,一會兒可別被雷劈死了。

看著葛年,敖域找補了一句“聞正成怎麽突然這麽硬氣”,就想給裏麵罵得渾然忘我的丁宇傳個音,讓他收斂一點。

可還沒等他傳音讓丁宇收斂點,就見姚至眼中閃過一抹興奮的神色,想到旁邊坐著的封琛,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

隨後,敖域和葛年就目睹了姚至暴打“聞父”的血腥畫麵。

這畫麵有點慘不忍睹,弄得葛年心裏都打起來鼓,問敖域說你們辦案屈打成招的嗎?你怎麽還不去阻止,這不符合法規吧。

敖域滿嘴跑火車驢他說姚至是他們安全部最大的大佬,他們都打不過。又說特事特辦,而且姚至是在救他,幫他化解業力,實在是大慈大悲。

否則這麽罵下去,哪怕他們樓上裝了好幾根避雷針,聞父都得被雷劈成一股灰。

葛年:“……這有點誇張了吧。”

敖域微微一笑,話說的意味深長:“我不是跟葛先生說過,封琛不是普通人——”

“轟隆隆——哢嚓——”

敖域話音未落,轟鳴聲穿透在場人的耳膜直衝進大腦,一道粗壯地閃電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沒有損害任何建築物,繞過了還在胖揍聞父的姚至,直直劈向了聞父。

葛年:“!!!”

他騰地一下起身,不自覺地往前走了兩步,才反應過來,看著坐在沙發上含笑看著他的敖域道:“他、他不會被劈死了吧。”

敖域:“葛先生這是擔心老友?”

葛年回答的毫無破綻:“畢竟認識這麽多年,就算他汙蔑我,也不是死罪。”

“哦,原來是這樣,葛先生真是大度。”敖域悠悠道,“如果不是姚至揍了他一頓,他估計就真的要死了,現在這樣半死吧,不過我安全部別的不多,治療用的傷藥多,給他吃兩粒接著審問。”

他說完,就見姚至掏出一個紅色小瓶子,從裏麵倒出一個藥丸塞進聞父嘴裏,聞父的傷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被姚至拉起來重新坐在審訊椅上。

此時,封琛單手撐著下頜,一派能迷死人的風流瀟灑,嘴角噙著的確實被刀鋒還冷的笑:“我再問你一遍——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得意要這些少女到底有什麽用?”

被雷劈過的傷雖然好的七七八八,但被雷劈的精神傷害沒那麽容易康複,聞父整個人都跟傻了一樣。封琛厲聲重複了兩遍,他眼珠才動了動,嘴唇翕張,吐出兩個字:“知道。”

知道兩個字一出,葛年神色一沉,神色在懷疑和審視中轉變。他眼睛緊緊盯著聞父,不知道是想看見下一道雷劈下來,還是擔心他所謂的“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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