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瞧清了薑稚衣的手段,明明在信上主動邀人過來,卻又坐得遠遠的勾著章元衡的心,再柔柔弱弱的說些委委屈屈的話,欲拒還迎的給章元衡迷的暈頭轉向,說讓他現在為了薑稚衣死了去,估計都能真的去死。
這頭元策正一臉沉色的看著下頭的薑稚衣,看著她在張元衡麵前那頰邊的薄紅,眼裡冷了又冷,旁邊的鳴鶴卻是一臉無奈。
現在自家將軍應酬全給推了,連皇帝那頭的邀也不去了,天天到時辰往侯府跑,又叫他去做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這會兒還在背後偷看彆人說話。
怎麼跟京師裡的那些耍家二世祖沒什麼兩樣了。
麵上那麼討厭,又天天去盯著人家三姑娘做什麼,人家又沒主動來招惹過。
再說不管怎樣,畢竟是人侯府二房的事,將軍平日裡這麼忙,竟也有這閒心。
這頭薑稚衣見著章元衡這一鞠賠罪,忙站起來扶著章元衡的手臂處讓他起身,又很快的收回了手,抬頭看向章元衡道:“稚衣出身微寒,本不該與章公子說這些話,但隻難在我浮萍難依,前路未知,隻心裡已對章公子依托過去,這才與章公子說了我的夢境。”
“章公子若能快些來提親,定了親事,自然最好,但若章公子有難處,稚衣又怎能為難。”
章元衡聽著薑稚衣這話,心裡愈加憐惜,連連低聲道:“自然沒有難處,我心裡已認定了薑三姑娘,薑三姑娘雖是庶出,卻有一股高潔品性,又聰慧通透,是我一眼就看中了的。”
“且薑大人也有意我兩人,更是再好不過,我怎能再拖,薑三姑娘隻等著我消息,這兩日定會有媒人上來。”
薑稚衣聽了這話臉頰羞紅,卻也盈盈看著他含笑細聲道:“那我等著章公子。”
章元衡幾乎被薑稚衣臉頰上的那一抹紅看的呆了過去,從前薑稚衣的眼裡在他看來總有那麼一兩分的冷清,總叫他覺得他靠不進她心裡去。
今日他忽覺的自己像是靠近了她那麼一點點。
他的心更加滾燙,滾燙的他想要將薑稚衣一下攬進懷裡,這種衝動難以壓製,也好在他壓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