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婧妍走進屋,看到從做組合櫃就跟著她的陳師傅和薑師傅,他們悲憤的低著頭,再看那兩個花重金從深圳請來的雕刻師傅仰著脖子趾高氣揚,她不動聲色的問他們:
洪師傅,藍師傅,你們為什麼要走
他倆看我是外地來的就欺負人,今天有他們就沒我們。
洪師傅氣呼呼的指著那兩個老員工,擺出一副不趕走他們,我倆就走的架勢。
藍師傅也跟著叫號,指著曲良:
他幫著那兩人欺負我們,外行指揮內行,他根本什麼都不懂,就瞎指揮。
這兩人仗著自己不可替代就不可一世,不止要把那兩個木工排擠走,連不向著他們說話的曲良也想給擠走了。
左婧妍抬手打斷他倆:
行,我調查一下。
陳師傅,薑師傅,怎麼回事
左婧妍看向一直跟隨自己的兩個師傅,這兩人老實能乾,從來都沒有給她找過麻煩,是廠裡的元老。
陳師傅和薑師傅是真受了大委屈,眼圈通紅,胸膛急劇起伏,指著那兩個雕刻師傅的手都在發抖,氣憤的對左婧妍控告:
老板,他們太欺負人了,說我們這些木工給他提鞋都不配,讓我倆給他們端茶倒水隨時伺候,晚一點就罵人,罵的特彆難聽。
是,我們是不如他們手藝高,但我們也是靠勞動賺錢,不是老伺候大老爺的下人,他倆天天頤指氣使的不把我們當人,這活我乾不下去了,老板,不用你為難,我們自己走。
左婧妍聽明白了,她淡淡的看了那兩個雕刻師一眼,見他們仰著下巴十分傲慢,她攔住了陳師傅和薑師傅:
陳師傅,薑師傅你們彆走。
那兩個雕刻師看到左婧妍留住陳師傅和薑師傅頓時不滿,又開始叫囂要走:
行,你留他們是不是那我們哥倆走,不在你這受窩囊氣。
左婧妍指著他倆,聲音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等著,我在調查情況,你們大呼小叫的乾什麼這廠子是你們說的算嗎
兩人被左婧妍的氣勢鎮住,他倆互相看了一眼,情況有點不對勁啊,這個女老板以前一直對他們和顏悅色,今天怎麼疾言厲色的
左婧妍問曲良:曲大哥,怎麼回事
曲良本來就是一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把調查的情況告訴左婧妍:
我調查過了,昨天下午他們倆不止不乾活,還在廠裡指手畫腳,說一些侮辱人的話,逼著陳師傅和薑師傅給他們沏茶倒水,還說陳師傅他們給他倆端洗腳盆都不夠資格,欺人太甚。
梁超一下子就炸了,過去揪住那兩個雕刻師的衣領把人按在牆上:
他媽的,給你們慣的,陳師傅和薑師傅是我們的開廠功臣,敢這麼侮辱他們誰給你們的臉
姓洪的和姓藍的嚇壞了,衝著左婧妍啊啊喊:
老板,老板,要殺人了。
左婧妍沒攔著梁超,隻淡淡的說了一句:
哥,注意點,彆打死了,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