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及,你發什麼瘋!”
她慌亂地打開床頭燈,入目卻是驚了。
房間門口,陸及的整條右臂都在流血,而他穿著的黑色襯衫有些淩亂,額前垂著幾縷發絲。
當看到她受到驚嚇的樣子,他挑了挑眉,嘴角凝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襯得他又邪又冷。
“不是說連死都不怕?你現在怕什麼?”
喬嫣的心跳還沒平複,掃著他那條淌著血的手臂,冷聲道:
“我怕你發瘋,又像上次那樣禽獸不如。
“如果是這樣,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受了傷的陸及絲毫不減邪佞氣質,那條手臂像是和彆人借的不用還似的,任由它淌著血。
他笑得很是惡劣,威脅著喬嫣:“膽子這麼大還敢罵我?
“你信不信,我就算受了傷,弄死一個女人也跟玩一樣?
“最好是,先女乾後殺?”
喬嫣想到了地下室裡的東西,臉色一白,不再和他說話。
陸及像是得意地笑了笑,命令她道:“來給我包紮。”
“我不……”
對於喬嫣來說,陸及傷了殘了都無所謂,最好是死了。
她正想拒絕,便見那個渾身散發著邪佞氣質的男人眯了眯眼,語氣危險:
“嗯?我最討厭被人拒絕,嫣兒,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嗎?”
拒絕的話便有如死蠅哽在了喬嫣的喉頭。
裝飾簡約甚至有些空蕩的客廳裡,白熾燈散發著慘白的光。
喬嫣坐在沙發上,替陸及處理著傷口。
她起初並不願意,甚至想著草草弄完就結束。
可當她真的處理時,卻漸漸地認真起來。
“你這傷是怎麼弄的?”她越看那傷口越覺得奇怪。
刀傷不像刀傷,槍傷不像槍傷的,疑惑間,她竟沒意識到自己將問題問了出來。
“被子彈射的,回來的路上,我已經拿刀把子彈剜出來了。”
直到聽見陸及漫不經心的回答,她才恍然反應過來。
被子彈射中,自己拿刀剜出來……
單是聽著就覺得血腥駭人,可偏偏,這家夥說得那麼雲淡風輕。
喬嫣在心裡更加肯定了他是個瘋子。
不僅瘋,還對自己夠狠。
之後喬嫣便沒再說話,她不關心是誰傷了陸及。
畢竟這個男人是混黑的,性格又那麼病態偏執,有人想殺他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