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弟子下意識的提著長劍,跟大師兄衝向掌門和相禹的戰場。

掌門身上傷痕密布,眼角餘光看到他們過來,麵上露出絕望之色。

"不!不!逃,你們逃,快逃!"

"這是魔頭,這是魔頭啊!"

相禹朝著他走了過來,目光冷漠,手中長刀上麵淌下滴滴答答的鮮血。

冷月宗掌門拄著長劍,顫巍巍的站起來,長劍顫抖著指向相禹,絕望地攔在冷月宗最後的弟子身前。

"我來攔著他,你們走,快走!"

"鈺兒,快走,找武林高人給咱們主持公道!"

他還來不及多說,一柄長刀就劈了過來。

冷月宗掌門大叫,朝著相禹衝了上去。

"魔頭,我跟你拚了!"

相禹麵色冷漠,長刀翻轉,巨大的力量以無可挑剔的角度發出,破開了冷月宗主的劍法。

嗤!

泛紅的刀鋒劃過冷月宗主的脖頸。

嗬,他喉嚨裡發出一聲痛苦的喘氣聲,然後一道血線在脖子上浮現,整個人重重地倒在地上。

親眼目睹掌門被殺死,冷月宗的這幾個弟子登時就冷自愛了那裡,麵上的表情五花八門。

有憤怒,有震驚,有難以置信,有恐懼,也有迷茫……

冷月宗大師兄劉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隻覺得周身一陣陣的發冷。

他看見相禹彎腰在掌門的身上翻找著,然後將冷月宗的內功秘笈取了出來。

相禹翻動了幾下,目中露出滿意之色,喃喃自語。

"又是一條新的行功路線。"

"第四門內功到手了。"

他的目光移向了冷月宗僅存的幾個弟子。

一股恐怖的殺氣壓在這幾個弟子的身上,好像口鼻都被粘稠的血漿所覆蓋,讓他們連氣都喘不過來。

劉鈺麵露驚恐,大叫一聲:"跑!快跑!"

但在相禹的殺氣之下,這幾個武功遠遠不夠精深的師弟師妹連動彈的能力都沒有,隻能驚恐地站在原地,連腿都邁不出一步。

相禹目光淡漠,幾枚繡花針飛出,在他們身上留下幾個血洞,頃刻間讓他們倒在了地上,漸漸沒有了聲息。

然後相禹的目光鎖定在了劉鈺的身上,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劉鈺隻覺得頭皮都要炸裂,完全遵循著生存的本能,運起輕功,拚命向著山門下麵跑去。

"我要活下來,我要活下來。"

"隻有活著才能找人給掌門他們報仇。"

"對,金風宗,他們跟我們世代交好,一定會來給我們報仇的!"

劉鈺在驚恐之下,下意識地便向著金風宗的方向跑去。

相禹則是咧嘴一笑,如同一個鬼影一樣,遠遠地墜在劉鈺的身後,既不過分逼近,也絕不給劉鈺遠離的機會,就像是……

逼著獵物逃跑,借此摸清它們巢穴所在的惡狼。

"有這樣的門派弟子帶路,就省了我自己去找的功夫了。"

"倒是方便多了,省得我問路都要問半天。"

……

兩天後,一匹馬狂奔到了金風宗的山門之下。

守山弟子大喝一聲:"什麼人!"

然後他們目中露出驚詫之色。

"這不是冷月宗的劉師兄!"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如此狼狽!"

劉鈺大叫一聲。

"冷月宗已經被一個魔頭滅門了!"

"劉鈺求見王掌門,求他為我們冷月宗主持公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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