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點不太理解他,自己兒子還在醫院,他都不說等一會兒再走,看他那副焦急的樣子也不像是作假,為什麽不留下來呢?
孟久澤得到消息趕了過來,來得看來很倉促,兩隻鞋都不是一雙的。
“圓圓姐,墨白沒事吧?”
“剛剛脫離危險了。”
“還好還好,墨白這家夥體格那麽強,怎麽會受傷的?”
說完,發現秋圓臉色古怪,馬上猜到了什麽,捂著嘴不說話了。
又等了半小時,淩墨白住進了高級病房,秋圓和孟久澤都過去了。
淩墨白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像個無助的孩子,看著特別招人疼。
秋圓無奈地歎了口氣,用濕棉棒給他擦了擦嘴。
孟久澤實在忍不住了,低聲說,“圓圓姐,有些話不該我說,可不說我憋著也難受。墨白從來沒有接觸過女生,隻和你在一起過,之前他那麽對你,其實他自己都沒看清他的心,他性子孤僻又清高,總認為感情也像是做生意一樣,等到他失去你後,才漸漸明白自己的感情。他很在乎你,離不開你。”
秋圓胡亂聽著,並沒有放在心上,敷衍地點點頭,問出來她的疑問。
“為什麽他爸爸來了一會兒就走了?好像不關心他,可看樣子也挺關心的。”
“哎,墨白不知道什麽事恨他爸,一直不對付,他媽媽有哮喘病,不能受驚嚇,受傷這事肯定不能讓他媽媽知道。他爺爺有心臟病,也不能著急,估計也不敢告訴他爺爺。”
秋圓恍然大悟,怪不得隻有淩文江一個人來。
秋圓這一晚上被淩墨白狠狠地折騰了一頓,又受到了驚嚇,此刻又累又乏,趴在病床邊就睡著了。孟久澤也歪在沙發上睡了。
清晨,淩墨白先醒了,轉眸間,看到秋圓趴在自己病床睡著,眸光隨即柔和了下來。
孟久澤差點從沙發上翻下來,瞬間就嚇醒了,看到淩墨白睜著眼睛,趕緊湊過去。
“墨白,你醒了?感覺怎麽樣?”
淩墨白目光一直停留在秋圓那裏,淡淡地說,“感覺很好。”
孟久澤:……
“你怎麽能傷成這樣?”
“無所謂。”
“怎麽就無所謂了,你差點沒命!以後不許這樣了!不就是談個戀愛,你至於……”
“閉嘴。”
淩墨白瞪了孟久澤一眼,嫌棄地說,“行了,你走吧。”
孟久澤不敢置信,“秋圓在這裏,兄弟就成多餘的了,是吧?”
“知道還不走。”
“真有你的!”
孟久澤伸了個懶腰,低聲罵罵咧咧的走了。
過了一會兒,秋圓醒了,抬起頭時,眼睛還沒睜開,腰酸得她皺著小臉哎喲哎喲。
手心被勾了勾,她猛地一驚,這才發現淩墨白醒了,正握著她的手,趕緊站起來,摸了摸他的額頭,不發燒,先鬆口氣。
“傷口疼嗎?”
“疼。”淩墨白嬌氣地哼唧一聲,順勢拿起秋圓的手,放在自己臉上。
“疼也活該!你就是自作孽,瞎折騰!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淩墨白一扯秋圓的胳膊,秋圓不防備,一下子栽到他懷裏,淩墨白親了親她的唇。
低聲繾綣道,“昨晚你可說了,我很厲害,你很喜歡,不許再說膩了這句話。”
秋圓唯恐碰到他的傷口,也不敢用力掙紮,“嗯,不說了。”
當時那種情形,她能不配合他嗎,滕晏清都說過,他是那種至死不認輸的性格,她當時不順著說,他流血流死也不會停。
外麵似乎有些嘈雜的聲音,接著,病房門開了,滕晏清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