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妮隨意地答著。
沈白辭擦著擦著,他突然扔掉了手裏的毛巾背轉過身去,喉結滾動著。
“去洗個澡!一會我幫你上下藥。”
“我真的沒事!”
“我有允許你頂嘴嗎?”
他的語氣非常強勢,簡妮無奈地聳肩,隻能順從了。
好吧,沈醫生最近脾氣不太好,她還是少惹為妙,反正她這一身泥漿子不洗也不行了。
看見簡妮上樓了,沈白辭這才緩緩轉身,看著她纖腰的身影消失在了臥室門口,他這才拿起手機給霍西城打了一個電話。
半個小時這後,簡妮再下樓的時候,已經是洗得乾乾淨淨的,換上了一套居家服下樓了。
此時的沈白辭已然恢複了冷淡臉,他坐在沙發上麵,手邊放著一些消炎的藥水和脫脂消毒棉花。
“坐在這裏!”
簡妮剛洗完澡,頭發還濕著,就披散在肩膀上,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女人香氣。
簡妮倒是大大咧咧,也沒有多想。
她前兩天跟同事麥苗談起過沈白辭,麥苗說當醫生的男人,從學醫到參加工作,見識過很多女性的身體。
對女性各個部位了如指掌,因此,在他們的眼裏,可能沒有什麽性別之分,都是病人。
所以,當沈白辭問她傷到了哪裏時,她這便卷起了睡褲,
“左腿,還有後腰這裏,擦傷了……”
“坐過來一點!”
“好!”
她又往他身邊稍挪了一下。
離得近了,她倒是聞到了沈白辭有一股淡淡的,清洌的香味,有點像某種雪鬆,若隱若現的。
而沈白辭則專注地幫她清理腿部的傷口,隨後,她又轉過身去,將身後的睡衣掀了起來。
因為有穿內衣,她沒有想太多,大大方方地將腰部的傷處留給了他。
他第一次看到她的後背。
很美!
皮膚細膩如凝脂,白到發光,幾乎看不到毛孔,小腰簡直不盈一把。
那一片擦傷,紅豔豔的,有點像上好雞血玉,反倒是襯得肌膚更白嫩了。
消毒水擦在皮膚上,酒精輕微的刺痛,讓簡妮低低地嘶了一聲。
沈白辭突然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可以了!”
簡妮哦了一聲,說了一聲謝謝,一回頭發現沈白辭好像流鼻血了。
“呃,沈醫生,你流鼻血了,我幫你擦擦!”
簡妮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抽出紙巾靠近他。
但沈白辭迅速地起身,連忙阻止她。
“不用,你自己去睡吧!”
他捂著鼻子走得很快,她想要幫他一把,他反倒走得更快了。
那敏捷的動作,似乎是在逃避她這個瘟神一樣,
她摸頭,想了很久也沒有想明白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
次日早上,簡妮起床的時候,發現天還是陰的,外麵仍舊是下著綿綿小雨。
意外地發現,沈白辭今天居然沒有去上班。
一個人穿著灰色的居家服,就站在屋簷底下發呆。
這讓簡妮有些迷惑,沈白辭似乎是個有潔癖的男人,他平時洗手都要洗好幾次,
平時即便是在家,也是襯衣西褲穿得整整齊齊的,而今天就穿了一件居家服,顯得很慵懶隨意。
他今天這是怎麽啦?
“沈醫生今天不去上班嗎?”
他抬眸淡淡地瞟了她一眼,
“你猜!”
簡妮想起了電梯裏聽到的護士談話,她在想,他可能還是在為那個意外逝去的孩子而愧疚吧!
想到沈白辭每天都要麵對生死,那心理壓力也一定很大,肯定也是需要釋放的,這便有了主意。
“沈醫生,帶你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