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處亮看來，李承乾絕對是一條妥妥的鹹魚，沒想到居然還有出門的事情。

“河南道。”

李承乾話語剛剛落下，程處亮就是眼神一亮：

“河南道好啊，哪裡離長安城遠，肯定不會被老頭子抓住了。”

和李承乾廝混的久了，程處亮難免沾染上了一些他的說話方式：

“殿下，不知道咱們去河南道是打算乾啥？”

“治病！”

李承乾還沒有說話，反而是一旁的孫思邈開口了：

“河南道爆發天花，殿下與老道奉命前去治療。”

“原來是去治……天花？”

話到一半，程處亮這才反應了過來：

“殿下，你說我現在下車還來得及嗎？”

雖然魯莽，但程處亮也不是傻子啊，天花是那麼好治的嗎？

“你猜呢？”

聽到程處亮的話語，李承乾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容。

本來他還擔心隻帶王大會不會在路上勞力不足，沒想到這廝就自己上來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這就是命呐~

不隻是李承乾，就連孫思邈也是一臉笑容的看著程處亮。

很顯然，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老孫對程處亮好像很感興趣。

感受到孫思邈的目光，程處亮先是一愣，接著臉上便露出了一絲惱怒之色。

他也不是傻子，從李承乾的舉動就知道自己想下車肯定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還不如想一些其他事情。

“老頭，你是誰啊？”

話語出口，程處亮恨不得用鼻孔看向老孫：

我惹不起殿下，難道還惹不起一個糟老頭子嗎？

“老夫……孫思邈！”

“噗通~”

出乎李承乾的預料，孫思邈話語剛剛出口，剛才還不可一世的程處亮居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你是孫神醫，嘿嘿，小子程處亮，拜見孫神醫。”

話語出口，程處亮居然還一臉諂笑的對著孫思邈拱了拱手：

“小子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神醫不要怪罪。”

作為老程的兒子，這廝不但繼承了老程的厚臉皮，還有老程的精明：

程處亮的心中很清楚，自己要去天花遍地的河南道，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這位老神醫。

如此一來，老程便悲哀的發現了一個問題：

這輛馬車中，全都是他惹不起的人！

“不愧是盧國公的兒子，果然……

能屈能伸。”

憋著笑對著程處亮點了點頭，孫思邈居然給出了這樣一個評價。

如果其他人說出這樣的話語，程處亮早就沙包大的拳頭伺候上去了，但聽到孫思邈的話語，程處亮卻是眼神一亮：

“孫神醫，您居然還認識我爹？”

說話間，程處亮表情隻諂媚，聲音隻溫順，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宮中需要的人才啊！